1
我和姐姐都是白狐，我们同时入世嫁给一对兄弟。
她嫁给当朝宰相，我嫁给少年将军。
可不想一年不到，她那宰相夫君便遇到了知心美人儿同僚，我那将军哥哥更是在边关找了个女兄弟。
而姐姐和我抱头大笑。
“这还不跑？”
“跑跑跑！”
我俩带着贺家的所有银票跑了，一路胡吃海喝，还有美男在侧，好不快活。
谁知我正调戏美男时，少年将军却从身后将我拎起来，“他那么弱，能有为夫有力吗？”
--
“大夫人，丞相大人今晚和同僚彻夜长谈，说是不回来了。”
“二夫人，将军和好兄弟喝花酒去了，也不回来了。”
深冬腊月，我畏寒，窝在姐姐的被窝里拉着她一起聊天，正兴浓时，便听到俩丫鬟的回话。
我和姐姐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察出了一丝怒气，还有旁的说不明的情绪。
俩人不愧是兄弟，一样的都不回家。
当朝民风开放，自百年前便准许女子为官，但直到当今圣上即位，女官才真正多了起来。
而京城第一才女沈明昭官及二品，近来和我那丞相姐夫走得尤其近，两人常常到夜深还执灯议事。
镇国公府更是出了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和我那将军相公出生入死，称兄道弟，日日喝花酒。
前不久，我和姐姐才被她俩笑过。
姐姐被骂沈明昭无才无德、无法与姐夫共进退；女将军差人来骂我如同菟丝花般，只会攀附男人。
瞎说！
明明我是狐狸精，才不是菟丝花！
若只是同僚，便也没什么。
可流言四起，见着这俩男人都不在意我们之后，府中的下人也看碟下菜，把沈明昭和女将军当成了未来的女主人。
这不就是变相逼我们和离吗？
我和姐姐对视了一眼，姐姐挑挑眉，“贺家二人虽是好看，可听说外间有更好看的男人，我们还没尝过呢！”
“跑？”
“你跑我就跑！”
2
翌日。
看着桌上全是素菜，我怒了。正要发火时，姐姐挥手让下人都退下。
“算了，且忍一忍，大计为重。”
我们俩同时看了看外边，见没人之后，便凑在一起计划着怎么带走贺家宝物，按哪条路线出逃为好。
只是我和姐姐不懂管家，因此库中钥匙不在我俩手上。而我俩下山时遇到一修道，他说过，不让我俩对凡尘之物用法术。
因此，我们得靠智取！
正计划时，突然有人推门而入，一看，竟然是我那半年数过家门而不入的丞相姐夫贺瑾。
还有我的夫君贺瑜。
“为什么不好好吃饭？”贺瑾语气微冷，眼里似是有些怒气，“用绝食来逼我回府？”
“白杏，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小桃……”贺瑜揉了揉眉心，略微不满，他顿了顿，又叹了一口气。
见状，我气炸了。
“什么我们无理取闹？”我气得大骂，“当初还说爱我们，结果成婚不过半年，你们就把我们晾在府里！”
“管家权也不曾给我，我都被你们府里的下人欺负死了！肉都不给我们吃！你们还怪我们！”
我说着，有些哽咽，抱着姐姐呜呜地哭了出来。姐姐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身子一抖一抖的。
我哭了，我装的。
就是有点子委屈。
姐姐也红了眼眶。
两兄弟连忙安慰我们，“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是……”
“别哭了小桃，我错了。”贺瑜想抱我，却被姐姐一把推开。如此过了好一会儿，两兄弟见我们都不理他们，于是自顾自叫来下人训了一通。
不一会儿，便端上了我们姐妹二人最爱吃的酒酿清蒸鸭子、冬瓜鸡肉汤、火腿炖肘子……
看得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我立马就不哭了。
吃饱喝足之后，姐夫便留在了姐姐房中，走之前我给姐姐一个眼神。
我的好姐姐，你可千万别心软，男人突然对你好，多半是偷腥回来了！
而贺瑜也哄我。
他跟着我进门时，我一把将他推了出去，“滚蛋！跟你的好兄弟睡去！”
贺瑜眼巴巴地敲我的门，我也没理会。
本来只是晾他一会儿，不想没多久开门一看，他人早就不见了。
3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好，总是梦到之前的事情。醒来才发现，我的枕头竟然湿了。
娘亲死后，白狐一族就剩下我和姐姐。
天地灵气越发稀少，我和姐姐修炼不顺。也许是因着对娘亲口中的人间向往，有了执念，我和姐姐修炼了几百年，终于化形成人。
却又同时引来雷劫。
若是历完雷劫，我和姐姐估计都要成为焦狐狸了。我们合计了一番，决定试试捷径。
刚出洞穴，好巧，便在雪地中捡到了快晕倒的贺瑜和贺瑾。
我问贺瑜，“你看我像人吗？”
他怔怔地望着我，有些含糊不清，可我却听得真切，“你像我未过门的漂亮娘子。”
“那我像人吗？”姐姐羞涩地问贺瑾，贺瑾迷迷糊糊地点头，“姑娘更像仙女。”
因他们一句话，我和姐姐成功渡劫，尤其是姐姐，还涨了好大一截的修为。
他们帮了我们，我和姐姐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我们便拖着这两人回了山洞，悉心照料，我还准备给贺瑜当娘子，因为他说我长得漂亮。
狐狸嘛，就爱美男。
谁知贺瑜醒来，我看着他那一双黑亮的眸子，反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了。
还是贺瑜先开口，“在下贺瑜，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姑娘愿否？”
莫名其妙地，我觉得耳根子有点烫。
后来，他也没说话，而是傻傻地笑了。他笑起来时，弯弯的眸子像是藏着一颗星星。
姐姐也不帮我说话，只在一旁掩着唇轻轻地笑。
后来贺瑜告诉我，他醒来见我第一眼，便觉得心中欢喜。
那时候，我说什么贺瑜都觉得有趣可爱，可是现在，他只觉得我头脑简单，蠢笨非常。
他上月离京前，我舍不得他，想和他一起去边关。
他蹙着眉，甩甩袖子就走了，只丢下一句：“你这么笨，和我去边关得给我添多少麻烦！”
他不想我去，却是和镇国公的小女儿一起走的。
没过一个月，我就听说二人心有灵犀般默契击退敌军，非常登对。
果然，娘亲说得对，男人变心很快的。
4
姐姐没从贺瑾那儿拿到库房的钥匙。
我俩便打算去钱庄取一些银钱再走，毕竟有钱才逍遥嘛。
没成想在街上遇到了京城第一才女沈明昭。
姐姐虽不说，可我知道，每回她见着沈明昭都会伤心好一会儿，因此我拉着姐姐赶紧走。
谁知她竟然拦住我们二人，虚虚行了个礼，“白小姐留步，在下有事想对二位说，能否借一步说话？”
我朝她龇了龇牙，姐姐明明是贺夫人，她偏爱叫姐姐白小姐。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不能。”姐姐拒绝。
似是没想到我们这么不上道，沈明昭有些恼怒，她冷声，“关于贺大人的，夫人也不听。”
姐姐的脚步顿了顿。
到了茶楼雅间，她给我们二人斟了茶，“贺大人今日被朝臣弹劾了。”
我挑了挑眉，示意她接着说。
沈明昭见我这副做派，皱了皱眉，眼里多是嫌弃，“朝臣弹劾他家宅不宁。”
“家宅不宁，只是朝臣弹劾的借口。很简单，贺大人年纪轻轻就是宰相，自然有人不愿意。大家只是看他没靠山，这才敢……”
沈明昭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火冒三丈：
“白小姐，你阻碍了他的仕途。唯有娶我，才能解决他当前的困境，更何况我与他更相配，不是吗？”
闻言，我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不等我反应，姐姐已经端起茶水便泼了上去。
我攥着姐姐的手站起身来想走，经过沈明昭身边还不忘甩她一袖子。
“你要是上赶子做妾，跪下来叫主母，我和姐姐也不是不能容下你！”
话音刚落，迎面就撞上了姐夫贺瑾。
沈明昭眼泪一掉，哽咽道：“两位姐姐，我只是想与你们交好，你们却叫我做妾羞辱我，我不活了！”
她哭着跑了出去。
贺瑾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随后怒瞪着姐姐，“你们姐妹俩实在是太过分了！”
“来人，把夫人带回家关紧闭，明日带去给沈大人道歉求原谅！若是不知悔改，就饿着。”
5
我向前一步想和贺瑾好好理论理论一番，姐姐拉住了我，她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落寞。
“贺瑾，你有问过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贺瑾拧了拧眉。
姐姐的眼眶微红，“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开始责问我，你的心已经偏了。”
贺瑾脸上有一瞬的僵硬，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我和姐姐注视着他，他最终却是又闭上嘴，什么也没说。
再张口，是维护那沈明昭，“不管如何，沈大人是无辜的，她还未出阁，你用妾去侮辱人家，叫她如何嫁人？”
姐姐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嫁你不就好了？”
“你说什么？”贺瑾有些难以置信。
姐姐坚定道：“我说，你娶她便是。若是不愿做妾，你我二人合离。”
“白杏！”
贺瑾的脸上满是怒意，“你真是无可救药！”
“你什么时候，已经如这般不可理喻了？”
姐姐没有理会贺瑾的话，而是转身就走。我连忙跟上，时不时回头，却发现贺瑾没有追上来。
他去找了沈明昭。
路上，我们又碰到了贺瑜的女兄弟。女将军手拿红缨枪，一身红装，英姿飒爽。
她还朝我吹了口哨。
“好娇嫩的美人儿，怎得眼睛红红的？”
我呸了她一声。
从怀中将合离书拿出来，一把甩在了她的脸上，“给你给你都给你，拿去滚！”
她一脸懵的看着我，还来不及反应，贺瑜便走了过来，“小桃，谁欺负……”
“姐姐要和贺瑾合离。”
“啊？”贺瑜嘴巴张得老大，不等他说话，我继续道：“姐姐离，我也要跟你这个混蛋离！”
我和姐姐都是白狐，我们同时入世嫁给一对兄弟。
她嫁给当朝宰相，我嫁给少年将军。
可不想一年不到，她那宰相夫君便遇到了知心美人儿同僚，我那将军哥哥更是在边关找了个女兄弟。
而姐姐和我抱头大笑。
“这还不跑？”
“跑跑跑！”
我俩带着贺家的所有银票跑了，一路胡吃海喝，还有美男在侧，好不快活。
谁知我正调戏美男时，少年将军却从身后将我拎起来，“他那么弱，能有为夫有力吗？”
--
“大夫人，丞相大人今晚和同僚彻夜长谈，说是不回来了。”
“二夫人，将军和好兄弟喝花酒去了，也不回来了。”
深冬腊月，我畏寒，窝在姐姐的被窝里拉着她一起聊天，正兴浓时，便听到俩丫鬟的回话。
我和姐姐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察出了一丝怒气，还有旁的说不明的情绪。
俩人不愧是兄弟，一样的都不回家。
当朝民风开放，自百年前便准许女子为官，但直到当今圣上即位，女官才真正多了起来。
而京城第一才女沈明昭官及二品，近来和我那丞相姐夫走得尤其近，两人常常到夜深还执灯议事。
镇国公府更是出了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和我那将军相公出生入死，称兄道弟，日日喝花酒。
前不久，我和姐姐才被她俩笑过。
姐姐被骂沈明昭无才无德、无法与姐夫共进退；女将军差人来骂我如同菟丝花般，只会攀附男人。
瞎说！
明明我是狐狸精，才不是菟丝花！
若只是同僚，便也没什么。
可流言四起，见着这俩男人都不在意我们之后，府中的下人也看碟下菜，把沈明昭和女将军当成了未来的女主人。
这不就是变相逼我们和离吗？
我和姐姐对视了一眼，姐姐挑挑眉，“贺家二人虽是好看，可听说外间有更好看的男人，我们还没尝过呢！”
“跑？”
“你跑我就跑！”
2
翌日。
看着桌上全是素菜，我怒了。正要发火时，姐姐挥手让下人都退下。
“算了，且忍一忍，大计为重。”
我们俩同时看了看外边，见没人之后，便凑在一起计划着怎么带走贺家宝物，按哪条路线出逃为好。
只是我和姐姐不懂管家，因此库中钥匙不在我俩手上。而我俩下山时遇到一修道，他说过，不让我俩对凡尘之物用法术。
因此，我们得靠智取！
正计划时，突然有人推门而入，一看，竟然是我那半年数过家门而不入的丞相姐夫贺瑾。
还有我的夫君贺瑜。
“为什么不好好吃饭？”贺瑾语气微冷，眼里似是有些怒气，“用绝食来逼我回府？”
“白杏，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小桃……”贺瑜揉了揉眉心，略微不满，他顿了顿，又叹了一口气。
见状，我气炸了。
“什么我们无理取闹？”我气得大骂，“当初还说爱我们，结果成婚不过半年，你们就把我们晾在府里！”
“管家权也不曾给我，我都被你们府里的下人欺负死了！肉都不给我们吃！你们还怪我们！”
我说着，有些哽咽，抱着姐姐呜呜地哭了出来。姐姐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身子一抖一抖的。
我哭了，我装的。
就是有点子委屈。
姐姐也红了眼眶。
两兄弟连忙安慰我们，“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是……”
“别哭了小桃，我错了。”贺瑜想抱我，却被姐姐一把推开。如此过了好一会儿，两兄弟见我们都不理他们，于是自顾自叫来下人训了一通。
不一会儿，便端上了我们姐妹二人最爱吃的酒酿清蒸鸭子、冬瓜鸡肉汤、火腿炖肘子……
看得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我立马就不哭了。
吃饱喝足之后，姐夫便留在了姐姐房中，走之前我给姐姐一个眼神。
我的好姐姐，你可千万别心软，男人突然对你好，多半是偷腥回来了！
而贺瑜也哄我。
他跟着我进门时，我一把将他推了出去，“滚蛋！跟你的好兄弟睡去！”
贺瑜眼巴巴地敲我的门，我也没理会。
本来只是晾他一会儿，不想没多久开门一看，他人早就不见了。
3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好，总是梦到之前的事情。醒来才发现，我的枕头竟然湿了。
娘亲死后，白狐一族就剩下我和姐姐。
天地灵气越发稀少，我和姐姐修炼不顺。也许是因着对娘亲口中的人间向往，有了执念，我和姐姐修炼了几百年，终于化形成人。
却又同时引来雷劫。
若是历完雷劫，我和姐姐估计都要成为焦狐狸了。我们合计了一番，决定试试捷径。
刚出洞穴，好巧，便在雪地中捡到了快晕倒的贺瑜和贺瑾。
我问贺瑜，“你看我像人吗？”
他怔怔地望着我，有些含糊不清，可我却听得真切，“你像我未过门的漂亮娘子。”
“那我像人吗？”姐姐羞涩地问贺瑾，贺瑾迷迷糊糊地点头，“姑娘更像仙女。”
因他们一句话，我和姐姐成功渡劫，尤其是姐姐，还涨了好大一截的修为。
他们帮了我们，我和姐姐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我们便拖着这两人回了山洞，悉心照料，我还准备给贺瑜当娘子，因为他说我长得漂亮。
狐狸嘛，就爱美男。
谁知贺瑜醒来，我看着他那一双黑亮的眸子，反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了。
还是贺瑜先开口，“在下贺瑜，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姑娘愿否？”
莫名其妙地，我觉得耳根子有点烫。
后来，他也没说话，而是傻傻地笑了。他笑起来时，弯弯的眸子像是藏着一颗星星。
姐姐也不帮我说话，只在一旁掩着唇轻轻地笑。
后来贺瑜告诉我，他醒来见我第一眼，便觉得心中欢喜。
那时候，我说什么贺瑜都觉得有趣可爱，可是现在，他只觉得我头脑简单，蠢笨非常。
他上月离京前，我舍不得他，想和他一起去边关。
他蹙着眉，甩甩袖子就走了，只丢下一句：“你这么笨，和我去边关得给我添多少麻烦！”
他不想我去，却是和镇国公的小女儿一起走的。
没过一个月，我就听说二人心有灵犀般默契击退敌军，非常登对。
果然，娘亲说得对，男人变心很快的。
4
姐姐没从贺瑾那儿拿到库房的钥匙。
我俩便打算去钱庄取一些银钱再走，毕竟有钱才逍遥嘛。
没成想在街上遇到了京城第一才女沈明昭。
姐姐虽不说，可我知道，每回她见着沈明昭都会伤心好一会儿，因此我拉着姐姐赶紧走。
谁知她竟然拦住我们二人，虚虚行了个礼，“白小姐留步，在下有事想对二位说，能否借一步说话？”
我朝她龇了龇牙，姐姐明明是贺夫人，她偏爱叫姐姐白小姐。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不能。”姐姐拒绝。
似是没想到我们这么不上道，沈明昭有些恼怒，她冷声，“关于贺大人的，夫人也不听。”
姐姐的脚步顿了顿。
到了茶楼雅间，她给我们二人斟了茶，“贺大人今日被朝臣弹劾了。”
我挑了挑眉，示意她接着说。
沈明昭见我这副做派，皱了皱眉，眼里多是嫌弃，“朝臣弹劾他家宅不宁。”
“家宅不宁，只是朝臣弹劾的借口。很简单，贺大人年纪轻轻就是宰相，自然有人不愿意。大家只是看他没靠山，这才敢……”
沈明昭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火冒三丈：
“白小姐，你阻碍了他的仕途。唯有娶我，才能解决他当前的困境，更何况我与他更相配，不是吗？”
闻言，我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不等我反应，姐姐已经端起茶水便泼了上去。
我攥着姐姐的手站起身来想走，经过沈明昭身边还不忘甩她一袖子。
“你要是上赶子做妾，跪下来叫主母，我和姐姐也不是不能容下你！”
话音刚落，迎面就撞上了姐夫贺瑾。
沈明昭眼泪一掉，哽咽道：“两位姐姐，我只是想与你们交好，你们却叫我做妾羞辱我，我不活了！”
她哭着跑了出去。
贺瑾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随后怒瞪着姐姐，“你们姐妹俩实在是太过分了！”
“来人，把夫人带回家关紧闭，明日带去给沈大人道歉求原谅！若是不知悔改，就饿着。”
5
我向前一步想和贺瑾好好理论理论一番，姐姐拉住了我，她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落寞。
“贺瑾，你有问过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贺瑾拧了拧眉。
姐姐的眼眶微红，“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开始责问我，你的心已经偏了。”
贺瑾脸上有一瞬的僵硬，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我和姐姐注视着他，他最终却是又闭上嘴，什么也没说。
再张口，是维护那沈明昭，“不管如何，沈大人是无辜的，她还未出阁，你用妾去侮辱人家，叫她如何嫁人？”
姐姐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嫁你不就好了？”
“你说什么？”贺瑾有些难以置信。
姐姐坚定道：“我说，你娶她便是。若是不愿做妾，你我二人合离。”
“白杏！”
贺瑾的脸上满是怒意，“你真是无可救药！”
“你什么时候，已经如这般不可理喻了？”
姐姐没有理会贺瑾的话，而是转身就走。我连忙跟上，时不时回头，却发现贺瑾没有追上来。
他去找了沈明昭。
路上，我们又碰到了贺瑜的女兄弟。女将军手拿红缨枪，一身红装，英姿飒爽。
她还朝我吹了口哨。
“好娇嫩的美人儿，怎得眼睛红红的？”
我呸了她一声。
从怀中将合离书拿出来，一把甩在了她的脸上，“给你给你都给你，拿去滚！”
她一脸懵的看着我，还来不及反应，贺瑜便走了过来，“小桃，谁欺负……”
“姐姐要和贺瑾合离。”
“啊？”贺瑜嘴巴张得老大，不等他说话，我继续道：“姐姐离，我也要跟你这个混蛋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