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芙看着那双怀疑地眸子，郑重其事地说：“你可以当我是个骗子，信我一次也不会让你损失什么。不信我，你会失去你的孙女。”

不只是姜稚芙一个人看孙嘉悦的爷爷，周围的人都在看。

他们都在等孙嘉悦的爷爷做出决定。

其实决定不能难做。

只是孙嘉悦的爷爷不相信。

姜稚芙也没有继续，想看看孙嘉悦爷爷的态度，如果他不放在心上，她还想再试试。

就在这时，人群中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先生，你孙女几点放学？我们这边会安排人和你们一起行动。”

之前走掉的陈景荣又出现了。

他穿着警服，一出场就让孙嘉悦爷爷有些畏惧。

“她很厉害。”

陈景荣解释完，不再多说，而是拿出一百元，递给姜稚芙：“我还想问几个问题。”

“今天恐怕不行，我这里还有这么多单。”姜稚芙指着小碗，委婉地谢绝陈景荣。

而且，她还看到了人群中的叉烧华。

“你们抓到了连环杀人犯了？”姜稚芙拉了下斗篷，挡住叉烧华的视线，无声地跟陈景荣说，“叉烧华才是真正的凶手。”

陈景荣看到姜稚芙的小动作，就知道她在在意什么。

他原本打算把姜稚芙带走，现在看来，还不能轻举妄动。小姑娘再有本事，也是一个小孩儿，根本不是成年人的对手。

陈景荣害怕她出事。

她面对的不是寻常的犯人，而是作案十多年，都没有被抓捕归案的连环杀人犯。

“行吧。”

陈景荣起身，摸着腰上的枪，拍拍孙嘉悦爷爷的肩膀说：“这丫头有点东西，你别不信。”

孙嘉悦的爷爷皱眉，质疑道：“你们皇家警察不相信证据，不找线索，竟然问街头的小骗子。全港城的安全怎么就交给你们这些人了？”

老头子怒斥完，就要抢走姜稚芙手里的钱。

姜稚芙没把钱给对方，她不确定把钱还回去，对方会遭到什么反噬。

“您确定要收回润金？”姜稚芙郑重地提醒老头，语气严肃到不能再严肃，“哪怕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你也不介意？”

孙嘉悦的爷爷动作顿了下，不想打自己的脸，怒斥道：“把我的钱还给我，你这个小骗子。”

他还呼吁身后的人：“这就是个骗子。你们快点把钱都拿回来！她要是光明正大的要饭就算了，竟然是个骗子。这个钱还不知道要给谁呢！大家快点拿回自己的钱。”

不少人半信半疑，可是那些人看了眼陈景荣，再看看不像个普通小孩儿的姜稚芙，纷纷把自己的钱拿走了。

呼啦一下，碗里的钱就空了。

碗底连个硬币都没有。

姜稚芙平静地看着孙嘉悦爷爷，把钱递过去：“您的钱，请拿好。”

“哼，小小年纪当骗子，不学好。我看这两个警察也都是冒充的，大家伙要擦亮眼睛。”

姜稚芙不会怪罪老头。

站在老头的角度，他没错，她的确可疑。

围观的人还在声讨姜稚芙。

陈景荣也不走了，他再次把钱递过去：“现在能帮我看了吗？”

姜稚芙眼神幽怨。

“没心情。”

“我想找到尸骨，想替死者抓到犯人。”陈景荣眨了下眼睛，姜稚芙立刻会意。

这是要迷惑叉烧华。

姜稚芙语调赖赖：“我试试。”

“我替死者和死者的家属感谢你。”陈景荣这话说的让人感觉毛楞楞的。

“我不需要死者的感谢。他们要是真的感谢我，就在下面乖乖听我阿婆的话，多照顾照顾我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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