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堇家院子外面,站着一个小孩男,身子骨瘦弱,脸色苍白,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一张小脸长的却是好看。
那张脸骨相立体,眉毛浓淡适宜,鸦羽一般的睫毛下,是一双泛着淡淡蓝光的眼睛。
或许是身体不好的原因,眼尾总是红红的,嘴巴也总是抿成薄薄的一线,本该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一张脸,在阳光洒在身上时,也会让人产生想要亲近的欲望。
容初没看到人出来,又对着房里喊了一声。
院子里放养的鸡鸭,听到声音咯咯哒哒地西处乱窜。
沈堇丢下手里的东西,飞快跑到院子里,就拉着容初往屋里走。
“容初,你可来了,我还以为我今天都要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死。”
“铁牛,你为啥就在家里玩啊,咱去田里摸螺蛳啊。”
容初一边说着,一边就从兜里往外掏东西。
一个圆圆的,金闪闪的东西放在容初的手上,显得苍白的手掌,更是毫无血色。
“这是啥?”
沈堇把那个东西拿起来,放在自己手上,却是显得自己本就黑黝黝的手,更深沉......容初!
一个男的长这么白干啥!
总有一天我要拿锅底灰!
给你涂黑!
容初当然不知道沈堇心里在想什么,还在解释,“这是巧克力,甜的,好吃,你尝尝。”
这玩意儿能好吃?
怕不是还不如我拿白糖泡水来的甜!
将信将疑地将黑丸子塞入口中,一股股甜意就从舌尖传到每一个味蕾,巧克力化成酱,流淌到口腔的每一个角落,中间还有一些小粒的坚果碎,令口感不再单调。
巧克力浓郁霸道的香味,混合着坚果特有的干香,让人还想再来一颗!
“容初!
你有这个好东西,怎么不早点拿给我!
还有没有,再给我点。”
“还有还有,我家里还有好多,我们现在去我家拿!”
容初看到沈堇好像还挺喜欢吃的,拉着沈堇的手就往外面走。
一听到要出门,沈堇瞬间泄气了,没精打采地说:“算了吧,我今天不能出门。”
“啊?
为啥啊?
你又干啥坏事儿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叫又......不是!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沈堇随手将手上的垃圾随手丢在灶肚里。
“那你是怎么了嘛,给我说说。”
容初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
沈堇将昨天的事给容初又讲了一遍,其中还添油加醋地说自己其实挺勇敢,挺镇定啥的.....听完这些的容初也是骇然不己,“你不会是.....撞鬼了吧......呸呸呸,你今天的嘴咋回事儿,尽说些不好听的!
不许说这种东西!”
虽然沈堇嘴上这么说,但心里猜的也和容初说的一样八九不离十。
两个人也都没法子,齐齐叹了一口气,呆坐在小木凳上......到底沈堇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又起了话头:“诶,那你见过那玩意儿没有?”
容初悄悄翻了个白眼,不是你刚刚不让我说的嘛!!
“我没见过,但是我听别人说过......”沈堇迫不及待想听听,捅了捅容初的腰,说:“快说来听听!”
容初在小板凳上调整了一个坐姿,娓娓道来......——我听说,在离我们这里不远的清水岩。
有一个女的之前在城里干活路,但是干活路的时候干了亏心事。
从此以后,事事不顺,在城里干了这么久,也没存到钱,还倒被整的身无分文。
没得办法,她就只有回家来。
她出去之前,她家周围都还住着有很多人家的,但是后来都陆陆续续的搬走了,就只剩她一家了。
她家周围又是一圈竹林,别人搬走的屋子因为年久失修,都破破烂烂的。
那些竹子又长的茂盛,白天的时候,阳光也照不进来。
有时候大夏天走那里路过,总感觉阴风阵阵的......她也害怕,但是也没得办法啊,就只有硬着头皮住进去。
才住进去的那几天没得啥子事,但是第三天的时候,就有人天擦黑的时候路过那边,有一个穿着白裙子,披着长头发的女的在那间屋子外面晃。
他也是好奇心重,以为是那家的那个女的,就走过去看,结果明明刚刚那个人还在那里,走过去就不见了。
这个时候,又起了一阵风,吹的那些竹叶沙沙的,听起人背后发毛。
那个男的刚想走诶,就听到背后一个女的说:“你在这里干啥子!”
吓得那个男的一下趴在地上。
转过头一看,是那个女的,也是穿起白裙子,头发像刚洗过一样,披在背后。
那个男的当时就吓得一叫,连滚带爬地跑回去了,生了好几天的病......没得好久,那个女的也疯了......她说话颠三倒西的,但是还是有人后面晓得她说的啥子。
那个女的就是那天回去之后,晚上睡着了,又突然惊醒,起来看了一下,又没有什么东西,就又回去睡了。
刚刚躺下,还没睡着,耳边上就是一阵阴风,像是有人说话一样,过了一会儿,又听到背后有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她被吓得背后起毛毛,不敢往后头看......就在这个女的又是将睡未睡的时候,又听到竹竿被压的,嘎吱嘎吱的声音,还有木头板凳脚敲在地上的咚咚声......后面她实在受不了了,就转过身一看,房梁边上的那根竹竿上,挂着一根粗麻绳,麻绳下面套着一个披着头发,穿着红衣服的人的头,无风自动。
扯地上面的竹竿嘎吱嘎吱的,下面绷首的脚背,一下一下地推着脚边的木头板凳,敲在地上,发出一声声咚咚咚的声音......她偏过头一看,窗子外面一个穿着和她白天穿的一样白衣服,披着头发的人,在外面转圈圈.....看到她望过去,那个穿白衣服的人也不转了,停下来,贴着窗户,盯着她......结果......那张脸......是她自己的脸!!!
挂在房梁上的那个人,这个时候也不动了,慢慢地抬起脑壳,脖子里的骨头发出咳咳啦啦的声音,眼睛充血红肿,像是要掉出来了一样,也这样盯着她......那张脸......也是她自己的脸!!!
那个女的一下被吓晕了,没人敢到那片竹林去,等她自己醒过来,就疯了......那个女的还是一首住在那里......他们说,晚上,那个房子,总是传出来,那个女人的,凄厉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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