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投其所好，那你指的应该是他送我哥的五副羽毛球拍吧”，唐岫烟认真发问。

“......”连程十鸢都知道，唐伦最讨厌打羽毛球。

唐岫烟走了没一会儿，门铃声又响了起来，她以为是她有东西忘了拿，走过去开门。

没想到是陈知许。

手里拎着爱马仕最新款的包包，身上是香奈儿最新款的套装。

十足十的贵妇打扮。

她直接往里走，看程十鸢还站在门口，“愣着干什么呢？”

“还不进来。”

程十鸳关门，跟着她一起进了客厅。

陈知许把包放下，坐在沙发上，环视了一圈。

并没说什么。

程十鸳把高跟鞋的盒子盖好，推到了一边，喊了句：“陈阿姨。”

陈知许并没起疑，只是道：“今晚你唐阿姨一家安排了晚饭，你换套衣服和我一起去。”

程十鸳点头，“知道了。”

陈知许走到门口，又停住，意味不明地说了句：“鞋子不错。”

程十鸳也没打算说假话，“是小叔送的新年礼物。”

陈知许点头，“换完就早点下来。”

程十鸳翻了翻衣柜，就带了一条裙子。

一条黑色宽肩带小黑裙。

是她十八岁生日那年，陈妄送的。

香奈儿的经典款。

她换上黑色吊带裙子，又把那双鞋子拿出来试了试，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黑色的小吊带裙子，长度垂到脚踝，正好露出水晶高跟鞋的全貌。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高跟鞋拉高了她的腿部线条。

小黑裙褪去了她五官中青涩的那几分。

仿佛看到了她几年后的样子。

她靠在洗手间的门板上，脑子回荡起唐岫烟走之前那几句话。

她说，程小十。

这么优秀有魅力的男人，当然值得你为他疯狂。

值得你爱他。

发了疯的爱他。

可她好像，早就这样爱他了。

亲手拔掉自己的刺，去靠近他，去爱他。

晚饭是由唐家夫妇亲自安排的，在酒店六层最大的锦绣厅。

程十鸳和陈知许到的时候，唐夫人一行人已经到了。

正坐在圆形的水晶桌面前，身边坐着林书意。

唐伦和谢浔也在。

林书意看见她们，立刻起身过来迎接，不顾自己穿着礼服和高跟鞋。

“知许姐，小十，你们来啦。”

她的视线一眼就看到了程十鸢脚上的鞋。

菲拉格慕，今年的冬季新款。

陈知许着拉起林书意的手，笑，“看来你们都认识了。”

“书意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唐夫人接过话茬，“你就别夸她了，谁不知道，你有个貌若天仙的女儿。”

“来，快坐。”

陈知许带着程十鸳落座，“这是我们家小十，就在书意工作的沪城大学念大二。”

众人免不了一顿夸赞。

唐伦也觉得程十鸢今晚这身衣服不错，“小十今儿这身衣服不错。”

谢浔若有所思，“就是缺了一条项链。”

唐伦不明白，“什么项链？”

唐岫烟接过谢浔的话，“当然是蓝宝石项链。”

“......”

“不是，你们俩打什么哑谜。”

唐岫烟笑眯眯看他，“很明显，是你听不懂的哑谜。”

“你个死丫头”，唐伦抬手就要揍她。

谢浔下意识把人挡住，“她一小丫头，你计较什么。”

转话题道：“陈妄呢？”

“怎么还没来。”

唐伦本来也就是吓吓她，“论坛主办方也有晚宴，估计脱不开身。”

程十鸳一向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合。

坐下之后，开始低着头认真吃饭。

唐岫烟坐在对面，两人只能遥遥相望。

饭局过半，陈知许拉着林书意的手，笑着问：“怎么样，书意，这段日子在这住的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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