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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傅脂回去补觉,我去公司办了入职手续。
我没有去傅脂在的总公司,而是接手了傅家下面一家年年亏损的子公司。
这家公司主要销售的产品和我家公司销售的是同类型的。
傅家夫妇将这家公司给我历练,算是用心良苦。
我刚回国,必须在短时间做出成绩提高自己的个人价值,尽快在鱼龙混杂的圈子里站稳脚跟。
我拿着文件上车时,傅脂的小男友,不安分地找上门来,伸手拦住了我。
他顶着一脸阳光灿烂,的确有着刚毕业大学生的清澈,只不过他的修炼还不够,眼底的野心骗得过傅脂,骗不过我。
他咬文嚼字,说:“你好,左总,我是傅脂的男朋友,我叫林宇赫。”
我翻阅着漏洞百出的报表,心里窝火,公司这群老家伙是故意给我下马威。
“左总?”
他不高兴地看着我,“你已经心虚到连看我都不敢看了吗?”
我心平气和地看着他:“有事?”
他咬唇:“我想这里并不适合我们谈事,那里有个咖啡店,我们去那里说吧。”
……服务员上来咖啡后,我要了支笔,有条不紊地处理工作,将所有的漏洞全部圈了出来发给秘书。
林宇赫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我说话,脸上完美的笑容此时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左总,你也是出国喝过洋墨水的,包办婚姻这种事情想必你也是抗拒的吧。”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大大的问号,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我为什么要抗拒?
你知道傅氏集团一年的营业额是多少吗?
我脑子又没坏,我干什么要抗拒。”
我看起来很像那种会为了尊严不要钱的人吗?
他目瞪口呆。
“可她根本就不爱你啊!
你这样是伤害我们也是伤害你自己!
难道为了钱你就可以不要幸福吗?”
我无言以对。
“说得好像没钱就会幸福了一样,她要是个没钱的穷光蛋难道你还会爱她啊。”
他眼神坚定:“我爱她!
就算没钱我也爱!”
我真是被她荒谬绝伦的话弄得差点噎住了。
“好,既然你们是真爱,那我每年只给傅脂五千的额度,作为你们的真爱基金!
要是花超了,我们法庭上见!”
“还有,你手上这块表,价值三十万,我不信你靠死工资还有下班兼职买得起!
我们都是男人,你心里想什么,彼此心里都有数,没必要我戳破吧?
给你留点面子!”
他恼羞成怒,端起咖啡泼在我身上:“你一个插足者!
凭什么羞辱我!”
我火冒三丈地看着手上被烫伤的地方,要不是我拿手挡了,烫的就是我的脸了。
我重重地给了他两拳:“左傅两家联姻的报道,网上到处都是,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单纯。”
“我不是傅脂那个蠢货,好好伺候你的金主,要是再敢来招惹我,可就不是两巴掌这么简单了。”
傅母打来电话:“少祈啊,西装送来了,你现在有时间过来吗?”
我松开林宇赫,拿起西装外套朝外走:“伯母,我现在过来。”
“该叫妈了,脂脂都和我说了,早点领证是对的。”
我乖巧地喊了一声:“妈。”
她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妈把城南那套别墅过户给你,就当妈给你的改口费了。”
“谢谢妈!”
“城西那套妈也给你!”
到地方后,婆婆看见我烫伤的手,喊了起来:“这是怎么搞的啊!”
我故意没擦药,任由伤势越来越重,就是为了给傅母看,让她去处理。
我不想在她女儿的烂摊子上浪费我宝贵的时间,我的工作多如牛毛,我一点心思都不想分给这对狗男女。
“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没事妈,我们来看结婚礼服吧。”
晚上我回去的时候,傅脂寒着脸在房间的阳台打电话。
她咬着烟:“林宇赫,你他妈脑子坏了是吗?
那么烫的咖啡你敢泼他?”
“他打你?”
她笑得凉薄:“他打你你也该受着啊,你自己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少他妈在老子这立牌坊。”
“他是我合法的丈夫,你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月给你三百万还不够,你还想进入傅家?
你脑子里有水吗,你配吗?”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她回头看见我,冷厉的眉眼缓和了起来,挂了电话,摁灭了烟:“我让人来扫,手怎么样了?”
“好得差不多了,妈让医生擦过药了。”
她向我道歉:“林宇赫的事情是我处理不周,我……”我打断她:“你的确处理不周,我不想再有下次,不管是我的脸还是我的手受伤都会影响我的工作,这个责任你和他都负不起。”
傅脂薄唇抿了抿:“你早点休息吧,婚礼的事情最近我会筹备。”
我打开电脑继续办公,眼也不抬地说:“一切从简,我没时间筹备,麻烦你全权负责。”
她冷了声音:“左少祈,我也有工作。”
我笑了:“找小男友有时间,办婚礼没时间?
别办了,反正证已经领了,办不办只是走个流程而已。”
她沉默下来,周身气息瘆人,压抑着自己的火问我:“你这是气话,还是认真的话。”
我抬眸没什么感情地看向她:“我认真的,我没时间和你赌气,你不配。”
她转身摔门离开,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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