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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为赌作品 5293 2025-01-19 22:02:45

我跟在谢知言身边八年,为他赌上全部的青春,可他却在我胃癌晚期的那天,和别的男人上床。

他一次次的辱骂我、嫌弃我、甚至当众否认,他绝不可能爱上我这样一个男人。

对此,我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地笑。

谢知言,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死也不会。

1.拿到医院诊断报告的时候,外面下了雪,呼啸的冷风夹杂着雪花,带来了属于冬天的冷意。

北京的冬天真的很冷。

我站在雪里愣怔半晌,才想起来理好围巾,手里的化验单已经被我拧成了废纸,上面皱巴巴地写着医生的诊断证明——胃癌晚期。

我掏出手机,木木的看着谢知言打来的数十个电话,还有一条微信,只觉得心里寒意凝滞。

微信是谢知言发来的,赫然几个冷冷的字:不接电话是吧,那你就别回家了,你就死在外面吧!

我在对话框上输入了一长串的话,想要和他说我得了病,我快活不了了,我没有办法,可到最后,删删减减,只留下了个嗯。

信息发送出去,我将手机放回兜里,想象的到谢知言收到信息后发疯要炸的样子,不知道又要说多少脏话。

这是我喜欢谢知言的第八年,从年少时的相知相伴,到后来的相对无言。

我陪他走过了短暂的青春,他将年少的我亲手埋葬在了这场爱情里。

再往后,我习惯性的无视了他衣领上的口红印,无视了他身上的女士香水,假装没有识破他为了不回家编出的拙劣借口,我容忍了他一年又一年。

一开始是因为深爱所以包容忍让,可到了现在,我已经分不清是习惯了还是不在意。

如今,我只剩下三个月可活了。

我不想再容忍他了。

2.到家的时候是深夜,谢知言果然言出必行的没让我回家,锁扣被人换掉,我的钥匙连插都插不进去。

我站在冷风里,被寒意裹住了全身,连敲了几遍门都没人回应,我就知道谢知言又出去鬼混了。

可正当我准备离开时,忽然听见了窗户那边有声音传出,男人娇嗔的声音,伴随着喘息:“谢总,你真不让他进来啊,外面还下着大雪,今晚可是很冷呢,你不是说他身体一直不太好吗?”

“他不是很有种吗,那就永远别回来了。”

谢知言在笑,笑里夹着讥讽和不屑。

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坚守了这么多年的誓言可笑又荒谬。

我木木的坐在门口,听着里面细细碎碎的动静,不知不觉想起了陪谢知言来北京打拼的那些年,和我们步履艰难的那些年。

高档公寓的电梯间其实一点也不冷,可绵长的胃痛让我无法再走,就只能抱着膝盖蜷缩在门口,埋住了自己的脸。

鼻子里又开始流血,我试图用外套胡乱的擦掉,可越擦越多,越擦越多。

头痛和胃疼几乎要吞噬了我最后的意识,我却连声都哭不出。

已经八年了,人又有多少个八年能被荒废。

我以为我在不断的猜忌和怀疑里心早已慢慢变冷,可直到他刚刚那句话,我感觉到我的心还在绞痛。

或许是因为我想起当年的谢知言也是和我挤在这样昏暗无光的走廊里,说着自己以后要在哪边买哪套房子的憧憬,也是那天,谢知言趴在我肩上红了眼眶,说这辈子绝不辜负我。

可誓言这种东西,终究还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我望着大雪纷飞的夜晚,任由眼泪爬了满脸。

3.金医生再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刚从医院回来,他见我没有要继续治疗的打算,还想再劝劝我。

他对我很好,开车将我送了回来,和我说了一路,告诉我要趁早治疗。

我没有回答,只是在下车后道了一声谢,金医生目送着我。

似乎还是不大放心,他拨通了我的电话,接着劝慰:“按照你病情的发展,还是尽快准备来医院化疗吧,拖下去只会恶化,你还年轻,才二十八岁,现在的医疗技术延长你的生命是没问题的。”

“我再考虑考虑吧。”

我站在家里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脸上的苍白,那是不带有丝毫血色的白,透着股病气。

“还要考虑吗?”

金医生不解。

“医生,其实……”不知是不是胃痛在加剧,我说到这里,声音遏制不住的颤抖,“我不想治了……我还年轻,我想再去看看这个世界,不想把时间浪费了……”也不想躺在医院里浑身插满管子,那样太难看了。

电话那端良久的沉默。

金医生似乎没有听出我被病痛折磨的窘态,只是笑着安慰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老胡思乱想的,人生总要有几分希望不是吗?

你想想自己的家人,总不想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我没有家人。”

我嗓音发涩,尽量笑着说,“我的家人早在八年前就和我断绝关系了,他们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所以就让我收拾自己的行李滚蛋了。”

医生又是沉默许久。

过了片刻,他叹息着说:“再想想吧,你还年轻,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打电话找我。”

电话挂断。

已经忍了一路的剧烈痉挛让我再也站不住,白白绿绿的药片被撒了一地,我狼狈的趴在马桶上,抑制不住的干呕起来。

血被冲下去。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我倚靠在墙角边,还是感觉到头晕眼花,就只能蜷缩起来,试图舒缓胃里的疼痛。

手机铃声震碎了屋子里的寂静,我忍痛爬过去拿起手机,接通了谢知言的电话:“许愿你在哪里?”

“跟你有关系?”

我反问。

“行。

你有能耐。”

谢知言没再多说话。

外面忽然响起了重重的拍门声,我仓促的收拾好地上的残痕,去门口打开门,看见的是那张熟悉而又冷峻的脸。

我不知道谢知言怎么会回来,他不是一大早出门去了吗?

他以前都是出门两三天才会回家一趟的。

门在“砰”的一声重响中被合上。

“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开门?”

他看着我,满脸阴郁,“你是在家里着急藏人,才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我没有你那么爱玩,”我淡淡地说,“锁我已经找人卸掉了,你爱在外面怎么玩那都是你的事,你要是不想回家,那就出去。”

谢知言眼底发红,冷笑:“我说你最近怎么老往外面跑,原来是心野了,在外面寻新欢了,连电话都不接。”

“刚刚送你回来那人是谁?”

他质问。

“我的医生。”

他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手指在我腮边摩擦:“我应该说我们的林先生魅力大,还是待遇特殊呢?”

他压根不会在意我怎么生病了,不会在意我生的什么病,也没有去问我病的多久。

只是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试图从我方才的狼狈里看出蛛丝马迹。

我觉得可笑:“我经常去他那里,我们熟了。”

谢知言气红了眼,他额上青筋爆出,扯住我的衣领,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多熟?

熟到能让你带他回家?

还是熟到能让你们俩在床上滚?”

我看着他扬起的手,冷笑:“怎么,你要打我吗?”

“你以为我不敢么。”

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了我脸上,我被打得耳边嗡嗡作响,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

他的恼羞成怒倒映在我的瞳孔里,很长时间,我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你要死就死外面吧,正好,死了也就不用老子花钱养你了!”

他的尖酸刻薄,让我更觉得胃中翻滚,我冷冷嗤笑:“谢知言,你脑子被踢坏了吧?

你的钱?

公司里有我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房子也是挂的我们俩的名,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回来?

又怎么敢说我在用你的钱?”

“我们分手吧!”

我平静开口,没有丝毫的难过。

谢知言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他愣了很久,直至眼底的戾意再也遮掩不住,才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将我往外拖:““怎么?

这么快你们就好上了?

要分是吧?

现在就滚!”

4.走廊的灯照落在白色的瓷砖上,显得苍白又多余。

我被关在门外,怔怔地望着深邃的走道,在尽头处,有一扇窗。

这时我想起第一次看见谢知言是在学校的音乐教室里,那时候他总喜欢坐在教室的那扇窗下,孤零零地弹吉他,日光落寞的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少年朦胧的身影。

后来他告诉我,他学这门乐器,不过是因为我的专长是钢琴,他为了接近我才特意去报的吉他班。

他说他学得慢,别的也不会,就这几首曲子还能听,为了吸引我的注意,才经常跑到音乐教室里练吉他,他知道我喜欢音乐,还为我写了首歌,是他通宵了无数个夜晚才写出来的,那天坐在音乐教室里演奏了无数遍的曲子,就是写给我的歌。

我笑话他:“没吸引到我,反而吸引了一堆小姑娘。”

“她们给我送了很多花和礼物,我一样也没收。”

谢知言眼里全是望不见底的笑意,“我只想收你送的。”

我没接话,只是笑着看他。

他将我抱得更紧了,像只小狗似的在我发间嗅了嗅,不厌其烦:“送枝玫瑰吧好不好?

我还你一片玫瑰园。”

那时候,我总想着他眉眼间的英气,想着他低眉含笑看人时的温柔,就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吗?

回过神,外面的天色暗沉,是欲雪的天气,和昔日的光景交错重叠。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北京的冬天很冷,我站在门外,感觉寒意从背脊爬上来,钻进了骨缝。

过去的甜蜜恩爱都是走马观花,盛开的玫瑰凋败后也只剩下了荒芜,只有周而复始的挣扎一眼望不到尽头。

八年了,即使再深的感情也要被时间冲淡,更何况是一张早就看腻的脸呢?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打开,谢知言带着命令的语气响起:“不想被冻死就进来。”

我依言进房,换掉了弄脏的衣服,准备冲洗时,背后忽然有热意贴近。

“怎么突然瘦了这么多?”

他问。

我没回答,只是感到浓重的倦意,也没有力气再去迎合,摇摇头说:“我很累。”

我能明显感觉到谢知言的手顿住了,他将我转过来,摁住我的手施了力道:“怎么,我现在碰不得你了?

你这么金贵?”

他语气里的戾意难以藏压,连看我的眼神里也充斥着猜忌和怒气。

我被他的目光刺到,更觉心灰意冷。

这些年里他在风月场上闹出的龌龊事无人不知,到了现在,他居然还以高高在上的口吻来斥责我。

“松手!”

我想甩开他的手,他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几乎要捏碎我的腕骨,不给我留反抗的机会。

我挣扎不得,被他箍住手腕,大力的往外拽,我踉跄着,被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恐慌吞噬。

谢知言不顾我的反抗,拖着我,将我粗暴地摔在床上,直接俯身压下:“你是不是想给外面的姘头守贞操,可我今天偏要碰你,你能怎么办?”

“给我滚!”

我怒极,一字一句的啐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我多看了一眼别的男人,他就会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红着双眼,疯狂的质问我。

谢知言在这句话后定住,像是被击溃了仅剩的理智,他失去控制的摁住我,低下头,吻住我的唇,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把所有的疯狂都化成了野火,肆意的蔓延,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做着毫无意义的相抵,碰撞。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是金医生打来的,谢知言没让我接,他近乎发狂地压着我,我的头被冲撞在了冰冷的墙面上,胃里翻滚,抑制不住的恶心。

这样的占有,让我觉得屈辱。

我挣扎,我抵抗,可他不顾我的窘迫,疯狂中带着恶意,要我屈服。

这一夜,谢知言很尽兴,睡着时还紧紧抱着我不愿意松手,我紧挨着他的胸膛,在滚烫的温度里,听见他在低声呢喃。

像是梦呓,我听见他轻声念着另一个名字:小贺……”小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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