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都是麻麻的。

大脑越发不听使唤：“怎么就……扯平？”

“你属鱼的呀，七秒记忆，星澜俱乐部，你亲了我，你忘了？”

“啊，不是，你非让我亲你！”

“让你亲你就亲，你喜欢我呀？”

“我我我……”

安然被他逼得语无伦次。

她喜欢他吗？

她不知道。

谈了五年畸形的恋爱。

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什么心情。

看着她粉嫩的小嘴一张一翕，顾清川真想得寸进尺。

可她是个病人。

怕吓到她。

是不是喜欢有什么重要的，反正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细腻绵软的触感又激得他指尖发麻。

他只能将女孩儿扶稳，自己坐直，离开她的身体，不再碰她。

从小到大，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疯就疯，管对方他妈的是谁。

这世上能让他如此克制自己，压抑本心的人，除了叶慧心，只有安然。

顾清川拿过药膏，宽大温暖的手掌再次握住安然的脚踝。

“把裙子掀开一点，我给你上药。”

安然眨巴了两下眼：“上不了。”

顾清川蹙眉不耐：“我不占你便宜。”

安然：“老板，我穿了光腿神器。”

连脚的，要脱得从上脱。

顾清川对着她的腿上下其手半天，都摸不出来是袜子？

装傻还是真傻？

顾清川难以置信地捏起光腿神器上的一小块，拉伸成一个小三角，忍不住爆粗口：“靠。”

他爹了der，还真是。

科技都进步成这样了。

摸起来如此滑腻。

他也没穿过那玩意，哪能想到那不是腿，是裤子。

怎么办，还是想摸她的腿。

摸真皮。

靠，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星期一。

安然的生日。

有风，天晴，平平无奇。

幸福的小孩每年都能过生日，安然只一岁时过过一次，毕竟父母要收礼金。

安然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微信短信都有消息。

短信竟是秦羽，不知道哪里借来的手机，说祝安然生日快乐，想见安然一面。

安然没犹豫，将那个号码加进了黑名单。

微信是温迪，发了一个小熊抱蛋糕的表情包，还有晚饭邀约，要当面给她礼物。

这世上，除了哥哥安澈，温迪和秦羽是唯二会送安然生日礼物的人。

秦羽就别提了。

至于安澈，现在也是一言难尽。

安然点开哥哥的头像，翻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

时间还停在二月，父母不同意她住在新房子里，如果执意要住，就住阳台，每月房租加水电费两千。

她质问安澈，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家没有她的位置。

安澈只跟她说，欠她的钱一定会还。

还了她的钱，彻底跟她撇清关系。

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应该是这个意思。

快一年了，安然没回过家，家人也没主动和她联系。

算了，都已经熬过去。

以后再不用冬天刷盘子，冷到生冻疮；夏天穿玩偶服，热到中暑。

安然按灭手机，起床，与顾清川一起去公司。

总裁办公室。

鼻青脸肿的赵旺已经等在门口。

回家后，老娘和老婆都没饶了他。

安然惊呼：“你是赵经理？你这是怎么了？”

原本的赵旺是胖，现在是肿，这模样恐怕打卡器都认不出。

赵旺眼神躲闪：“安秘书，别提了。”

转而巴巴地望向顾清川，声音卑微：“顾总，您大人有大量，求你原谅我家人吧。”

顾清川嗤笑一声，上下审视着赵旺：“你都这样了，还能原谅他们，我干什么揪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