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行舟挑眉开口间带着十足嘲讽：“既然这顶帽子扣了下来，当然是要做些疯子才会做的事情。”

说罢，行舟举起长棍朝着大夫人而去，她猛地挥臂，举起又落下，棍风在耳边掠过。

拍的一声，棍子落在大人的脚边。

行舟在自己举起棍子的那一刻清楚的看到大夫人脸上变的苍白，整个人在慌乱中故作镇定。

手腕猛然用力，长棍随着力道扫向屋内的东西，桌上的花瓶茶碗一旁屏风无一幸免。

丁朗咣当的摔了满屋子的狼藉。

“小姐威武！小姐……”春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婆子捂住了嘴：“……呜呜呜。”

热闹过后是分外清冷，此刻在这里也不例外。

丁朗咣当后是所有人的安静。

尤其是沈氏，她满脸不相信瞧着碎了一地的东西，目光一点点的移到行舟身上，脸上，怒视行舟。

胸口起伏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抖着手，指着行舟。

“大夫人莫要生气。”行舟冷静说到：“行舟向来遵循别人待我如何我就待他如何，这是规矩更是尊重。”

“你！”大夫人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强词夺理。”

“是。”行舟将手中的长棍扔到一旁：“那又如何？”

“你砍了我的左右手。”大夫人大步走到行舟面前，一双手狠狠抓住行舟的肩头：“她是陪着我长大的人，是我亲人，你却离间我们。”

行舟此刻明白沈芷文的愤怒来源于李安，她四下看去确实没有看到李安。

“自昨日你在曹公公的面前，有意无意的提及香儿的死，就是为了激怒李安。让李安针对李新月这个贱人，从而惹怒我的明程，让他对我心生怨怼。”沈芷文说竟突然压低了声音。

“你的算盘要落空了。”

行舟面无表情，关于李安的事情方才听了李新月说了，只是结果是怎么安排的并不太清楚。

“是你自己种下的因果。”行舟毫不客气的推开沈芷文：“香儿是你害死的，如今却将你们主仆不合的事情，怪罪到我的身上,大夫人您这个当家主母真有本事啊。”

“不是我。”沈芷文怒喊：“香儿不是我杀的。”

行舟挑眉，略有意外，没想到大夫人会这么的敏感，难不成香儿真的不是她杀的，香儿到底是谁杀的她不知道，但是那天在树下挖尸体的时，她的表情明明就是惊慌。

她无所谓一笑，笑的幸灾乐祸：“与我何干？那你是的事情。让我想想，既然不是你杀的，那会是谁？

为何你要做那个人的帮凶，那个凶手在你心里可以重要过李安姑姑。会不会是大哥？”

行舟仔细瞧着沈芷文的面容变化，又试探到：“是二哥，你为了他……”

“胡说八道。”沈芷文暴怒抬手就要落在行舟脸上。

行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哼，你们母女两个都很习惯掌掴打脸吗？大夫人，今日是你挑起事端的，我不介意花些时间奉陪到底。”

“你变了。”大夫人肯定：“以前的你不敢如此。”

“不变？等死吗？如阿云一般？”行舟咬着呀：“不变？我和我娘，继续好被你们欺负拿捏？”

“干什么？”老太太走进院子，她的身后跟着一群人。

行舟立刻压低声音到：“大夫人若不想让人知道二哥哥因赌债而逼死香儿的事情。那么今日的事情大夫人就该知道要如何跟祖母说。”

大夫人脱口而出：“说话算话。”

行舟眼眸亮了，原来真的被她猜对了，她要气沈芷文：“我瞎蒙的，谢谢大夫人给我答案，但我就是要威胁你，尤其是在知道真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