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拉开他们。”老太太看不到行舟的表情，只能看到大夫人满脸愤怒恨不得一口生吃了恶毒嘴脸。

二人被齐嬷嬷分开。

老太太走过来，怒斥二人：“成何体统？看看你们，一个相府主母，一个相府千金，竟干起仗来，你们两个真给相府长脸啊。”

“母亲。”沈芷文红着眼:“儿媳……”

“别叫我母亲。”老太太用拐杖用力的杵着地面：“我担不起，你是当朝的一品诰命夫人，是当朝相爷的正妻。你做事就不能体面些吗？”

“还有你。”老太太看向行舟：“再怎么委屈，也不能对当家主母动手啊。”

行舟低着头不说话，眼睛的余光处瞥见，一旁的齐嬷嬷在憋着笑。

这是什么意思，行舟猜难道是祖母她老人家并没有真的生气？

“你们两个谁先说说。”老太太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往返：“行舟你为什要砸院子，这些都是你干的？”

“母亲，不是行舟。”沈芷文小声道：“是我自己砸的与行舟无关。”

老太太意外：“……”

“！！！”行舟低着头眼角的笑是藏不住。

老太太不说话，多看了几眼沈芷文和行舟，又起身在院子走了一圈，从每一个奴仆身边走过，在每一个奴仆面前停留一步，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们。

“……”众奴仆一批慌乱，大气不敢出的低着头，恨不得立刻消失。

老太太走到明惠面前，轻声问道：“你随着我一路过来，也听到了些许说法，你怎么看。”

“祖母，孙女不知。”蔺明惠可不敢乱说，说不好母亲还得训她，更何况今天行舟的脾气与以前不同，说不定自己又要吃亏。

想到这里她的手又开始疼，下意识的她捂住自己的受伤的手心。

老太太又问：“听说是你把行舟和若华的院子砸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祖母。”行舟故意做出一副怯懦诺的样子：“不是大夫人做的，是我，是我自己砸的。”

此话一出把所有人整不会了。

“你？”老太太看着二人：“我这个老婆子可是好奇的紧啊，想必这院内所有人都好奇。”

老太太看大夫人和行舟都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转头对对身边的齐嬷嬷小声道：“你看明白了吗？”

“没有。”

老太太笑着摇摇头：“指不定她们两个捏着对方什么把柄呢，你看看这院子被她们弄的比狗拆家还糟糕。”

“不管她们了。”齐嬷嬷笑着安慰道：“我陪着您做些您喜欢的，顺便看看她们演戏。”

老太太瞧了齐嬷嬷一眼，嘟囔道：“你到是会找乐子。”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人开口说话。

“圣旨到。”曹公公在管家引领下来到内院。

“沈氏接旨。”

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曹公公也是着实一惊。

院中之人跪了一片。

曹公公将其中一份圣旨给到沈氏：“夫人自己看吧。”

沈芷文接过圣旨：“是，辛苦公公了。”

“李氏呢？”曹公公扫了一眼院中之人：“皇上口谕，请李氏听旨。”

很快李氏被带来。

“皇上口谕，李氏听旨。”曹公公看着李氏跪下后，道：“朕，念及李氏与蔺明程的青梅之情，特许李氏为蔺明程之妻，为蔺家开枝散叶，望李氏安分守己好自为之。”

曹公公念完之后，看着李跪在地上发呆，催促道：“李氏，还不谢恩。”

李新月：“谢皇上成全。”

“怎么会这样？”沈芷文脸上的焦急无法掩饰：“曹公公，这，这怎么可能，她是我家老爷的妾，皇上怎么可以…”

“慎言！”曹公公冷着脸：“难不成你要质疑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