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龚太医全程不曾抬头过,也不曾盯着屏风后看,直接奔着那破损的手指而去。
他将嫩白指节抬起,望着已逐渐凝结的血痕,心底不住发出感慨:好家伙,他要是再晚来一点,这伤口就愈合了。
虽这么想,他还是涂上药水,做了基础包扎,叮嘱着:“这三日不要沾水。”
收拾完这些,龚太医向殷珩重复了三遍病人无大碍,不用喝任何药,才被放离。
出了东宫大门,他撩起袖子擦了把汗,感叹太子真是关心则乱。
那屏风的确把人挡得严实,可女子发丝间清淡的玫瑰香气,还是泄露了她的身份。
不过,他只管治病,不管其他闲事。
龚太医一走,室内恢复平静。
阮今禾向殷珩展示指尖绷带,满脸惋惜:“我手受伤了,不能再为殿下研磨抚琴了。”
术业有专攻,研磨交给书童,抚琴交给乐技,她是干不了一点伺候人的活。
殷珩冷着一张脸,将那把琴推到地面,一张上等红檀木琴面,瞬间摔成了两段。
接着,他朝她步步靠近,压抑许久的欲色,从深黑瞳孔中散了出来。
阮今禾感受到危险的气压,步步退后,直到腰身卡在书桌,再也挪不动一寸。
“阮阮不用觉得惋惜,既然手指受伤,不能替孤研磨,便做你能做的事吧……”
阮今禾心头发寒,在看见那道掠夺性的目光后,连忙抬起另一只手:“我刚刚想起来,这只手还能用。”
殷珩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抵入怀中:“不用了,孤想要点别的。”
话中深意令人心惊肉跳,她惊觉他浑身烫得厉害,情欲已从眸底漫出。衣摆下的异样,无不显现着男人心底的想法。
阮今禾拧了把大腿,做出痛苦的表情:“哎哟,我手疼,疼得快死了。”
他双眸微眯,满脸不相信:“先前是谁说,此等小伤不用唤太医的?”
她眼含热泪,无比真诚:“我刚刚意识到,十指连心,指头破了,心也会跟着疼。殿下难道忍心,我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承泽……”
他凝视着她,难得见她露出痛苦之色,看样子指尖确实很疼。该死的庸医,竟不给她开个止疼的汤药。
他深呼一口气:“手指三日不要沾水,待伤口愈合后,孤再来向你讨要!”
他转过身,从案台上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勉强按耐住身下的欲望。
“你不用研磨了,坐在孤身边看会儿书。”殷珩的脸色恢复淡漠,与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阮今禾老实点头。
在书架上取了本香籍,便饶有兴趣地翻看起来。她对香料感兴趣,许是因为在现代,她是香水公司的公关。待离开皇宫后,若能制出香水,应能在疆域也赚得盆满钵满。
她看得上头,有几个晦涩难懂的字,沾了墨晕在一起,她越凑越近,将头埋得很低,试图看清楚,并未发觉殷珩靠了过来。
“咦……”
怎么感觉怪怪的。
阮今禾抬起头来,几缕发丝拂散而下,落在脸颊边,显得妩媚至极。她不曾发觉,只一味讨好地微笑:“抱歉,看的太认真,没注意到你过来了。”
“啪嗒”一声响动,香籍摔落地面,她被他一把拽起,不待她抗议出声,他便将她一把扛在肩头,往书房里室走去。
“殿下,你不是说……唔……”
余下声音全部化作嘤咛,阮今禾眼角的红晕逐步下移,挪至脸颊边,化作一汪春水,哪还强硬得起来。
殷珩动作很快,三两下拆脱了她的裙子,掌心蜿蜒而下。他吻着她的耳垂,声音略微沙哑:“孤就喜欢听你,奏响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