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非合规意识体入侵。”合规化卫士从数据流中凝结成形，身体由“服从高效功德”等代码构成，手中握着刻满《思想净化条例》的二进制长剑，“根据第404条，你们的存在已构成意识污染，即将被格式化。”

孟婆不动声色地咬了口手中的桃酥，焦糊味在数据空间里扩散，竟让合规化卫士的代码出现乱码：“我们是来给数据流加点杂质的。”她将桃酥渣撒向卫士，珍珠磨的微光竟让“服从”代码变成“摸鱼”，“你看，这个‘烤焦的桃酥=反抗值+100’的公式，比你们的完美代码有滋味多了。”

合规化卫士的身体开始崩解，张土地的Excel在现实世界发出强光：“孟大姐，意识网络的核心是‘功德思想处理器’！”他的声音透过通讯桃核传来，带着破解谜题的兴奋，“他们在抽取打工人的‘自主突触’，用来制造‘顺民意识芯片’——而石猴的意识核心，就藏在处理器的‘反抗缓存区’！”

孟婆趁机冲向处理器核心，却被一道数据屏障拦住。屏障上投影着打工人被格式化的意识：弼马监仙官的“自由渴望”被粉碎成代码，蟠桃林桃树的“开花喜悦”被压缩成数据块，就连她自己的记忆，都在被篡改成“799号完美试验体”的标准模板。

“小鬼，把你收集的‘反抗突触’亮出来！”孟婆大喊，“那是老孙留在每个打工人神经里的桃核刺！”

小鬼张开翅膀，三百年间收集的突触碎片如星群般飞出：弼马监仙官偷偷画天马的冲动、蟠桃林桃树拒绝提前开花的倔强、克隆体们第一次露出笑容的神经信号……这些被天庭视为“错误数据”的突触，在意识网络中竟聚成石猴的虚影，他对着数据屏障比出“不”的手势，每根手指都缠着桃核状的神经突触。

“孟阿姨，突触在发光！”小鬼的翅膀尖渗出金色数据流，那是石猴的本源意识在具象化，“老孙说，反抗不是代码，是打工人心里永远煮不烂的珍珠，是嚼在嘴里的桃酥渣，是看见奶茶车就想跑过去的冲动！”

孟婆突然想起石猴在梦境工厂说的话：“老孟，天庭的数据流再强，也冲不散打工人的念想。”她将珍珠磨按在数据屏障上，裂纹与石猴的虚影重合，竟在屏障上烧出个奶茶杯形状的漏洞，漏出后方打工人被囚禁的真实意识——他们蜷缩在数据角落，用残留的记忆碎片拼出桃核、翅膀、奶茶车。

“齐衡，现实世界怎么样了？”孟婆贴着处理器核心喘息，听见通讯桃核里传来天马的嘶鸣。

“踏雪的精神力快撑不住了！”齐衡的声音带着血丝，“功德司在奈何桥投放‘意识净化雾’，克隆体们正在用背带裤上的桃核符文当过滤器——孟大姐，处理器的能源核心是咱们的记忆碎片！”

张土地的Excel突然传来数据流：“孟大姐，我找到反抗缓存区了！那里存着石猴的意识核心，还有打工人的‘初始反抗代码’——只要激活，就能让整个意识网络感染‘人间病毒’！”

孟婆望向核心，那里悬浮着个由功德代码构成的金色球体，表面缠绕着打工人的意识锁链。球体深处，隐约可见石猴的金箍棒虚影，棒身刻满“我偏不我愿意我选择”的神经突触代码。

“检测到意识反抗。”思想处理器发出轰鸣，“启动终极格式化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