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远反抗无效，被两个保镖架着去医院。

江榆告别，“拜拜，再也不见。”

陆知远瞪眼，“你给我等着！！”

怒骂声从楼上到楼下，陆老爷子听见动静，从茶房出来。

“又吵什么？”

陆知远眼睛一亮，仿佛看见了救星。

“爸，她……”

保镖抢在前面说：“陆总吩咐我们，带陆知远先生去医院看脑子。”

“既然是清晏的吩咐。”陆老爷子毫不犹豫，“带走。”

“爸！！”

陆知远被捂住嘴巴，无情地拖走。

等他走了，言言才敢出来。

眼眶红红的，脸上残留着泪痕。

“姐姐，你好厉害。”

江榆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世上绝大部分人欺软怕硬，自己强大才不会被欺负。”

言言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崇拜，“姐姐，我会努力的，长大了像你这样厉害。”

江榆抬头望天，“我的强大不可复制，你必须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条路。”

“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皆是浮云。”

“加油吧，小孩。”

言言认真记住每一个字，这些都是成为强者必要的经历。

陆祈明忽略两人中二的发言，上前感谢。

“今天，谢谢你。”

他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下半张脸跟言言很像。

江榆问：“你是言言的亲哥哥？”

“不是。”陆祈明直白道，“我是他的堂哥。”

言言仰头看他，“堂哥也是亲哥哥。”

陆祈明轻轻嗯了声，眸中掠过意味不明的情绪。

事情都解决了，江榆跟陆老爷子告别。

“陆爷爷，再见。”

“有空再来玩啊，一定要来！”

“下次一定。”

江榆走后，言言撑不住了。

他拉了拉陆老爷子的裤腿，眼皮在打架，“爷爷，我想睡觉。”

“睡吧。”陆老爷子叹气，“正好放暑假，在爷爷这住两个月。”

“好。”

言言比一般小孩聪慧懂事，他自己洗澡，自己一个人睡觉。

走廊，剩下陆祈明和陆老爷子。

陆祈明礼貌地告别，“爷爷，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祈明。”

陆老爷子叫住他，“好不容易来一趟，在我这待一晚，陪我说说话。”

“那群臭小子里，你算比较懂事，其他人我不想提。”

陆祈明返回来，脸上挂着淡笑。

陆老爷子劝道：“你父亲那辈的事早已过去，陆知远脑子真坏了，跟个炸弹似的，谁点谁炸，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陆祈明微笑，“爷爷，我没有。”

“没有就好。”陆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长高了不少，我有件事交给你。”

陆祈明微微点头，“爷爷，你说。”

陆老爷子：“秦老太太新丧，你代表陆家前去吊唁。”

秦家和陆家来往不多，但两家都是京城的大家族，多少有些生意往来。

秦老太太辈分高，她的葬礼各界名流权贵都在，以往基本是小叔去的。

让他代表陆家，陆祈明心底明白爷爷是为了他好。

“我会准备好的，绝不出意外。”

陆老爷子欣慰点头，“别紧张，放轻松。”

“参加个葬礼而已，怎么会出意外？”

……

江榆在床上躺了三天，时间滑到星期一。

她拿出小本子，翻到第一页，上面挤满了名字。

密密麻麻的，一片鲜红。

翻到第二页，还是一片红。

江榆伸了个懒腰，哀嚎。

“我讨厌星期一！！”

工作比较多，她早早地、晚上十一点出门。

游魂和白鬼，送完一页又来一页。

因为地点不同，江榆四处跑。

玄鸟跟在她身后飞，无常令疯狂闪烁。

游魂送完，白鬼差最后一个。

江榆停在一处路口，面无表情念道。

“赵虎于，阳寿十八年，于甲辰年庚午月戊辰日辛酉时死亡。”

赵虎于生前年纪不大，但很早出来混社会，整条手臂布满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