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笑。林小月看着手机里疯狂上涨的粉丝数，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黄飞鸿时，那个在共享单车篮里醒来的「古董」。此刻的他，长衫上沾着草莓酱和糯米，发辫上的 LED 灯一闪一闪，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传说中的英雄。
"接下来咱们做什么？" 她问。
黄飞鸿望着严氏科技大楼上的全息广告，现在它正在播放「宝芝林中医馆・传统与科技同行」的宣传片。
维多利亚港的晨光被严氏科技大楼的玻璃幕墙切割成碎片，黄飞鸿的长衫下摆扫过门口的金属探测器，发出细碎的电流声。林小月抱着直播设备跟在身后，背包里的烟雾弹腰带硌得肋骨生疼，忍不住嘀咕："早知道该给你买条能防弹的唐装。"
"防弹？" 黄飞鸿挑眉，"当年宝芝林的门槛比这探测器还高，严振东的蒸汽机关车都撞不破，何况几块金属片？"
话音未落，六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保安突然合围，墨镜反光里映出黄飞鸿松散的发辫。为首者伸手要搜身，却见黄飞鸿手腕轻抖，三根银针已钉在对方袖口，将其牢牢钉在金属门框上。
"黄师傅！直播开始了！" 林小月举起手机，镜头里百万观众正盯着黑屏倒计时，"网友都等着看你手撕科技巨头呢！"
黄飞鸿对着镜头抱拳，却听见大楼顶部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抬头望去，严振东的全息投影正站在天台边缘，外骨骼胸甲换成了流线型纳米材质，腰间怀表链折射的蓝光竟与黄飞鸿袖口碎片产生共鸣。
"欢迎来到严氏科技的 新江湖 ，" 严振东的声音混着电子合成音，"想上楼？先过了我的 激光十八铜人阵 。"
地面突然裂开，十二道激光柱冲天而起，在广场上交织成金色牢笼。林小月惊呼着后退，直播设备险些摔落，却见黄飞鸿身形一闪，已踩着激光柱的间隙跃上半空。
"看好了，这招叫 蜻蜓点水 ，" 他的声音通过手机麦克风传来，长衫在激光中划出青灰色残影，"当年在宝芝林后院，我能踩着积水打完整套无影脚。"
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这踏的不是激光，是我的武侠梦！"" 严振东你家保安在摸鱼啊！" 林小月蹲在激光笼外，看着黄飞鸿如穿花蝴蝶般辗转腾挪，忽然发现某个激光柱的频率与《男儿当自强》的鼓点重合。
"黄师傅！试试跟着节奏踩！" 她举起手机播放音乐，"我刚发现这激光是按摇滚节拍闪的！"
黄飞鸿险些踩空。他看着红色激光随鼓点明灭，想起宝芝林节庆时舞狮队的锣鼓，忽然福至心灵，脚尖竟随着旋律在光柱间踏出奇妙的节奏。直播间观众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跨越百年的 "武术 DJ 秀"，有人截图配文："建议严氏科技请黄师傅去打碟。"
就在黄飞鸿即将突破激光阵时，顶楼突然射下一道紫色激光。他本能地侧身，却见激光擦着发辫掠过，在地面熔出焦黑的坑 —— 这不是普通激光，而是严振东外骨骼上的特斯拉线圈电弧！
"严振东！" 黄飞鸿落地时震碎两块地砖，"你竟用杀伤性武器？"
"对待顽固的老古董，当然要用点狠手段，" 严振东的投影耸耸肩，"不过别担心，下一关可是你的老本行 —— 接招吧，智能木人巷！"
激光阵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地底升起的十二具机械铜人。它们关节处的齿轮泛着冷光，胸口赫然刻着宝芝林铜人桩的穴位图，只是每个穴位都嵌着微型导弹。
"这些铜人搭载了你的武术数据，" 严振东的声音带着得意，"每一招都能预判你的动作，黄师傅，试试被自己的无影脚打中是什么滋味？"
直播间观众倒吸冷气。林小月看着机械铜人举起拳头，忽然想起 VR 游戏里的隐藏关卡，抓起背包里的烟雾弹掷出："黄师傅！用迷烟干扰它们的传感器！"
紫色烟雾炸开的瞬间，黄飞鸿已欺身近前。他发现机械铜人的关节缝隙间有与自己袖口相同的齿轮碎片，想起穿越时铜人桩里的电路，突然福至心灵，伸手按住某具铜人的 "肩井穴"。
"咔嗒" 声中，铜人胸腔弹出一枚 U 盘。黄飞鸿扫过上面的标签："宝芝林患者生物电数据"。他突然想起严氏科技药柜里刻着患者名字的齿轮，怒意涌上心头，指尖发力将 U 盘捏成碎片。
"严振东！你竟拿病人数据做实验？" 他的怒吼通过直播传遍全网，"当年在宝芝林，你骗我救治的西洋商人，根本就是你的实验体！"
严振东的投影出现波动："那又如何？没有他们的生物电数据，哪有今天的智能药柜？黄飞鸿，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不过是我百年实验的小白鼠！"
机械铜人在烟雾中重新定位，导弹发射器展开的声响如死神低语。林小月看着手机里飙升的肾上腺素指数，忽然想起便利店那次抢劫，抓起直播支架掷向最近的铜人："黄师傅！用你的 手机抛物术 ！"
黄飞鸿接住支架的瞬间，忽然听见人群中传来熟悉的呼喊。他转头望去，只见蓝发青年带着二十多个 "粉丝后援团" 举着灯牌冲开保安，每人手中都捧着便利店饭团 —— 正是他常吃的鳕鱼排口味。
"黄师傅！吃了饭团再打！" 蓝发青年抛来一个油纸包，"我们给你刷了十万个火箭！"
直播间爆发出哄笑。黄飞鸿接住饭团的刹那，机械铜人的导弹已锁定他的热源。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撕开包装，将饭团塞进铜人张开的 "嘴" 里。纳米材质的齿轮遇上糯米，竟发出 "咯吱咯吱" 的卡壳声，导弹发射器冒出青烟。
"这招叫 糖衣炮弹 ，" 黄飞鸿甩袖扫倒三具铜人，"当年宝芝林的熊孩子总把糖葫芦塞进铜人桩拳眼，没想到百年后还能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