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贾张氏那副惨不忍睹的模样,让整个四合院都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秦淮茹最先反应过来,她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贾张氏,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妈!您……您这是怎么了?您没事吧?”
贾东旭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着自家老娘那副凄惨的模样,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连忙上前扶住贾张氏的另一只胳膊,关切地问道:“妈!您怎么样?他们……他们是不是打您了?”
贾张氏此刻见到儿子和儿媳妇,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心里也多了几分底气。
她强撑着站直了身子,努力想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咬着牙说道:“我……我没事!好得很!不就是住了两天小黑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嘴上虽然说得硬气,但那颤抖的声音和躲闪的眼神,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
抬起头,目光怨毒地瞪向人群中的易承志,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才解气。
易承志!
你这个小畜生!
都是你害我的!
你给我等着!
我贾张氏要是让你好过,我就不姓贾!
易承志却像是没看见她那杀人般的目光似的,反而慢悠悠地开口问道。
“哟,贾家大妈,您这是……从派出所里‘学成归来’了?”
“看您这精神头,想必是接受了不少‘深刻’的思想教育吧?只是……您这脸上的巴掌印,是谁打的啊?”
“看着可真新鲜!不会是……有大好人,给您的‘特殊奖励’吧?”
傻柱也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油加醋地说道。
“哎哟喂!贾家大妈,您这脸上可真是开了染坊了!”
“青一块紫一块的,比那万花筒还热闹呢!”
“我说,您这不会是在里面受了刑了吧?啧啧啧,这可是咱们四合院里头一个啊!真是……光宗耀祖啊!”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引得周围的住户们一阵窃笑。
贾张氏被易承志和傻柱这么一挤兑,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她想反驳,想骂人,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两天在派出所里的遭遇,是她这辈子都抹不去的噩梦,她不想再提起,更不想让别人知道。
她狠狠地瞪了易承志和傻柱一眼,嘴唇哆嗦着,最终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只是用力地甩开贾东旭和秦淮茹的手,低着头,脚步踉跄地往自家屋里走去。
贾东旭看着自家老娘那副狼狈的模样,心里又气又急,他指着傻柱骂道。
“傻柱!你他妈的给老子管住你的臭嘴!再敢胡说八道,老子撕了你的嘴!”
傻柱却是不怕他,梗着脖子回敬道:“怎么着?贾东旭,你还想打人啊?有本事你来啊!我告诉你,老子可不怕你!”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周围的住户们连忙上前劝解,才算是把这场冲突给平息了下去。
众人看着贾张氏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哎哟喂,这贾张氏,看样子是真吃了大苦头了!瞧她那副德行,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一点精神头都没有了!”
“可不是嘛!以前在院里多嚣张啊!现在倒好,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连话都不敢说了!”
“要我说啊,就该让她好好吃点苦头!让她长长记性!省得她以后再在院里作威作福,欺负老实人!”
“但愿啊!但愿她这回能真的长点记性,以后别再出来作妖了!”
易承志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长记性?
就贾张氏那个德行,能长什么记性?
她就是属狗皮膏药的,贴上了就甩不掉!
现在看着是老实了,那是因为被打怕了,元气大伤。
等她缓过劲儿来,保证又得出来作妖!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易中海也不愿理会贾家的这些破事儿,见热闹也看得差不多了,便对众人说道。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了!各回各家,该干嘛干嘛去!”
毕竟现在是一院之长,得维持院里的秩序。
众人见易中海发了话,又想到刚才贾张氏那副凄惨的模样,心里也都有几分忌惮,便不敢再多说什么,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易中海把装修队的工头叫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钱,数了二百块钱递给他,说道:“师傅,这是定金。剩下的钱,等活儿干完了,我再一起给你们结清。”
“你们啊,就抓紧时间开工吧,争取早点把活儿干完。”
他顿了顿,又特意叮嘱道:“对了,师傅,我儿子那屋里,一定要打一张大点的书桌,材料要用好的,做工要精细。”
“还有啊,窗户也尽量开大一点,让屋里亮堂一些,这样啊,方便我儿子学习。”
现在的易中海只要是对儿子好的事情,那都会不遗余力地去做。
贾家。
贾张氏一回到屋里,就再也撑不住了,一屁股瘫坐在炕上,放声大哭起来。
贾东旭看着自家老娘那副凄惨的模样,心里也是又气又恨。
他咬牙切齿地骂道:“易中海这个老王八蛋!真不是个东西!”
“妈您都回来了,他连句人话都没有!”
“就知道护着他那个小畜生儿子!”
“他们俩现在是穿一条裤子了!合起伙来欺负咱们家!”
这个老不死的!
真是瞎了眼了!
以前还指望他能帮衬着点咱们家,现在倒好,整个一白眼狼!
还有易承志那个小杂种,等老子缓过劲儿来,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
秦淮茹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她心里也觉得易中海做得太过分了,太偏心易承志了。
以前,易中海对他们家还算照顾,可自从易承志回来之后,易中海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他们家越来越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敌视了。
唉,这人心啊,真是说变就变。
以前还觉得一大爷是个好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为了他那个失而复得的儿子,连多年的情分都不顾了。
这个易承志,还真是个祸害!
贾张氏哭了一阵,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擦了擦眼泪,看着贾东旭,语重心长地说道:“东旭啊,妈知道你心里委屈,妈也委屈。”
“可是,咱们现在斗不过他们。”
“易中海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易承志那个小畜生又是个会耍嘴皮子的,咱们跟他们硬碰硬,只能是吃亏。”
她顿了顿,又说道:“现在啊,咱们唯一的指望,就是你了。”
“你得在厂里好好干,争取早日学到技术,干出成绩来。”
“等你出人头地了,咱们家才能扬眉吐气,才能不受人欺负!到时候,咱们再好好跟他们算这笔账!”
贾东旭听了这话,却有些泄气地说道:“妈,您说的容易。”
“易中海那个老东西,现在根本就不待见我,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更别说教我技术了。”
“我想学,也没地方学啊!”
贾张氏闻言,眼神一冷,说道:“他不教你,你就不会自己偷着学吗?”
“你不是在他手底下干活吗?你就多看,多问,多琢磨!我就不信了,凭你的聪明才智,还学不会他那点技术?”
“只要你肯下功夫,早晚有一天,你能把他给比下去!到时候,让他后悔去吧!”
“让他知道知道,咱们贾家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贾东旭被他妈这么一激,心里的斗志也重新燃了起来。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妈!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我一定争口气!”
“早晚有一天,我要让易中海那个老东西后悔!”
“我要让他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我穷……”
下午,装修队正式开工了。
工人们叮叮当当地忙碌着,院子里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易承志也没闲着,他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一边看着工人们干活,一边不时地指点几句,俨然就是个小监工的模样。
傻柱也凑过来看热闹。
他看着工人们用那些崭新的木料,三下五除二就打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柜子雏形,心里也有些眼馋。
他家里那个柜子,还是那跟着寡妇跑了的爹留下来的老古董了,又旧又破,早就该换了。
他凑到易承志身边,小声问道:“承志啊!你这打个柜子,得多少钱啊?”
易承志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柱子哥,你也想打柜子啊?”
“这价格嘛,得看你用什么料,打多大的了。”
“不过,你要是真想打,我可以帮你跟工头说说,让他给你算个优惠价。”
“咱们都是一个院的,能照顾的,肯定得照顾。”
这个傻柱,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虽然有时候缺心眼儿,但人还算实在。
拉拢一下他,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说道:“那敢情好啊!承志兄弟,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这事儿要是成了,我请你喝酒!”
他拍着胸脯,说得那叫一个豪爽。
两人正说着话,聋老太太从后院过来了。
一眼就看见易承志和傻柱凑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脸上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
这个易承志,真是个祸害!
这才回来几天啊,就把院里搅得鸡犬不宁!
现在倒好,又开始和傻柱掺和了!
傻柱这个夯货,本来就缺心眼儿,再被他这么一带,还不得学坏了啊!
不行!
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他把傻柱给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