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琪只是笑而不语，手指在周子墨腰上捅了几下。

回到家，王梦琪就进了卫生间，许久没出来，把周子墨憋得膀胱都要爆炸了。他在地上来回走动，几次想叫她，但最后还是咬咬牙。

卫生间门打开，王梦琪看到周子墨双拳举到胸前，弯着腿，瞪着眼，在门口着急地等待。卫生间门一开，周子墨就冲了进去，但还是晚了。

王梦琪的笑声不断。她从主卧的衣服柜里拿出了裤衩和睡衣，从门缝递进来。不管是不是专门的，周子墨也该冲个澡了。

“换下来的衣服我洗吧。”王梦琪在卫生间门口说道。

“顺便的事，你去忙吧。”周子墨说着，但心里却想：要是你进来，我就把你拿下。

连冲澡带洗衣服，把洗完的衣服放进甩干桶，也不过六七分钟。周子墨收拾完地面，出了卫生间，发现王梦琪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灯光照耀下，她那娃娃脸上的肌肤如雪，青丝如瀑，眉黛春山，秋水剪瞳，眉梢眼角尽是风情。

周子墨看着她，又回忆起刚见到她时的场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他直愣愣地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她。

“你是洗澡了，还是冲澡呢？速度有点快呀，连个整点都不到。”王梦琪笑着起身，往卫生间走来。

“里面收拾了，收拾得干干净净。”周子墨回过神来说道。

王梦琪快步走来，一把抱住周子墨的脖颈。她的嘴唇离周子墨的只有两三厘米，迅速地放开。王梦琪嘴里说着含糊的话：“太快了……太快了……”

双方都红了脸。两个人都很理性，都喜欢冷静思考，而且还是独立思考的。周子墨舔了舔嘴唇，拉着她的手，返回沙发上坐了下来。为了掩饰当前的尴尬，他拿起茶几上的烟，掏出一根，迅速点火抽了起来。

许久之后，周子墨说：“我也知道你怎么想的。如果我侵犯了你，明天怎么和龙小梅交代？如果不说，她那锐利的眼神，我想瞒不住的。”

“你就不想龙小梅是单独给你我机会吗？你以为她真的来医院？”王梦琪侧身看着周子墨说道。

“你那是猜测吧？不会吧？”周子墨有些疑惑。

王梦琪把茶几上的手机解锁，找到了龙小梅的微信。

周子墨把烟掐灭，接过手机。手机上是王梦琪和龙小梅的微信聊天记录，有语音，但大多数是文字。

周子墨看完后，靠在沙发上，许久没有缓过神来。“好一招，天衣无缝啊。没有你这层关系，我还蒙在鼓里呢。女人心，海底针。她要是想离婚，明说不就行了吗？何必弄这么多排场。”

“你知道厌婚症吗？她就是。你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王梦琪侧过身子，看着周子墨的眼睛说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来调解问题的。”周子墨说。

“调解？与其说是调解，还不如说是追随，追随我应得的东西。”王梦琪说着，用手指着周子墨。

“我就留不住另一半，我就奇了怪了。别人娶老婆是来报恩的，我娶老婆就是来报仇的。”周子墨叹道。

“是挡灾的，受劫的。”王梦琪笑着说。

“算了，算了，既然龙小梅厌婚，好聚好散吧。”周子墨无奈地说。

“那没出生的孩子呢？”王梦琪又一次看向周子墨的眼睛。

“你是中间人，早已经想好孩子怎么办了吧。”

“好了，那我跟龙小梅汇报。”王梦琪拿起手机，起身回到了次卧。

周子墨靠在沙发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命运总是和他开玩笑，什么都可以将就，唯独婚姻不能将就。回想起第一个老婆不到八个月就离婚分道扬镳，第二个媳妇好歹有了自己的孩子，却又因为厌婚，即将劳燕分飞。“我这命，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婚姻。”他自言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

周子墨从茶几上拿起烟，发现只剩两根了。他点了一根，起身来到次卧门口，发现门的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王梦琪正趴在床上，双手按着手机键盘，滴答滴答的声音好像一首音符。

“我出去买盒烟，你需要什么吗？一块儿买回来。”周子墨对着门里的王梦琪说道。

王梦琪坐了起来，“我没别的要买的，你早点回来，我怕。”

“要不一块儿去？”周子墨提议。

走在去超市的路上，王梦琪紧紧地拉着周子墨的手。天上的星星被乌云遮住，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亮光。

“我就觉得奇怪呢。直觉……但有的时候，直觉这东西真的很难说。”周子墨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了两下，直到烟头没有一点亮光，他才说道。

“龙小梅怎么说的？我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明天她回来，要么在家，要么去外面吃顿散伙饭，把婚离了。我知道，她也很纠结。”依着微微的星光，周子墨看着王梦琪的脸，又说道。

“等过几天吧，缓一缓。他爸住院，要办的事挺多的，对吧？”王梦琪又拽紧了周子墨的臂膀。

“你认为我这人怎么样？连个另一半都留不住的人。”周子墨停下脚步，死死盯着王梦琪道。

王梦琪直言不讳地说：“你那是嫁给了爱情，却败给了现实。我宁可不结婚，也不要这样的生活。双方都太累。婚姻这东西，你只要嫁对了人，那就是皇后，天天被爱着、宠着。像你这样的，娶错了人……”

周子墨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他轻轻搂着王梦琪的腰，试图安慰她，也安慰自己：“或许吧。”他叹了口气，“但生活总要继续，不是吗？我也不能总是活在过去。”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周子墨又开口道：“等事情处理好了，我想去旅行，换个环境。”

“去哪？”王梦琪疑惑地问。

“你定吧，带你一起去。”周子墨搂着王梦琪的腰更紧了。

来到超市，玉溪烟有整条的，周子墨就拿了一条，用微信付完钱，直奔回家。

刚进屋门，也不知是哪来的冲动，两人便吻在了一起，一边吻一边脱衣服。玉溪烟掉在了地上。王梦琪微红的脸上往后一缩，声音沙哑而微微喘息：“不行，不行，等过几天吧。”她瘦小的指尖微微颤抖，这不仅是生理的反应，更是心灵深处情感的流露，那是一种激动与紧张的交织。

周子墨捡起衣服披上，又捡起烟回到沙发上坐下。在他回沙发的时候，王梦琪迅速回到了次卧。等她再次出来时，她穿着一件浅紫色的连体睡衣，胸口处有一个蝴蝶结，一左一右绣着两只老鼠。

“好看吗？新的。”王梦琪说着转了个圈儿。

周子墨没有说话，只是用手示意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