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明倾城点头，“只是弟妹刚嫁进来段家，府里诸多事情还不了解。以后还要麻烦大嫂指教。”

沈如月的筷子顿了顿，笑道：“弟妹客气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嫂子我知无不言。”

“大嫂，你可认识藤野香子？”明倾城轻声问。

“不认识。”沈如月的回答太快了。

明倾城心中了然，继续试探：“听说她是日本香会会长的女儿，与大哥有生意往来。”

沈如月明显紧张起来：“这我就不知道了。生意上的事情，他从不与我说。”

明倾城轻叹：“那如果不只是生意上的来往呢？”

沈如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会的。”

饭后，明倾城告辞离开。

暮色渐深，段府灯火通明。

明倾城独自在香房内摆弄香料，忽然听见窗外有细微的脚步声。

她放下手中的木杵，屏息倾听。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她窗外。

“是谁？”明倾城轻声问。

没有人回答。

窗棂被轻轻推开，一张纸条飘落在地。

明倾城捡起来，借着烛光看清上面的字迹：

“城西段家大宅，段维民与藤野香子日日偷欢。”

明倾城警觉起来，无论是谁，能在段府给她传纸条，都不简单。

为什么要传给她呢？

可是段维新又不在府中，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不管怎么样，既然跟藤野香子有关，那她便管定了。

第二天，明倾城在府中观察段维民的行踪。

果然，上午十点多，段维民骑马出府，只带了一个贴身副官。

明倾城回到房间，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盒中放着几个小瓷瓶，都是她新制的香。

她取出其中一瓶，倒出些许粉末，放入一个小纸包中。

“锦瑟，去请大少奶奶来一趟，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不多时，沈如月来到明倾城院中。

见明倾城独自一人，有些疑惑：“弟妹找我何事？”

“大嫂请坐。”明倾城亲自沏茶，“昨晚回来后，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沈如月警惕地看着她：“什么事？”

“大嫂，你真的不知道藤野香子是谁吗？”

沈如月面色一变：“我说了不知道。”

“可我听说，大哥经常与她私会。”明倾城看着她疑惑道，“就在城西段家的一处宅院。”

沈如月猛地站起来，脸色煞白：“你胡说！”

“大嫂若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

“你怎么知道这些？”

“大嫂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明倾城轻叹，“我不过是个新进门的媳妇，都知道这些事。”

沈如月眼中泪光闪烁：“他答应过我，不会再娶三房。”

“大嫂为何不亲自去看看？”明倾城将茶递给她，“喝口茶，定定神。”

沈如月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片刻后，她面色微红：“弟妹，我去去就回。”

明倾城含笑目送她离开，眼中闪过算计之色。

茶中加入的离魂香，无色无味，却能让人情绪激动，思维混乱。

午后，明倾城正在香房摆弄香料，忽听府中一阵喧哗。

她放下香料，起身走到院门口，只见府里的下人们议论纷纷。

“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吵起来了！”

“听说大少奶奶捉到大少爷和一个日本女人在一起！”

“大少奶奶气得晕过去了！”

明倾城回到房中，静待消息。

傍晚时分，锦瑟匆匆跑来：

“二少奶奶，出大事了！”

“怎么了？”明倾城放下手中的香囊。

“大少奶奶在城西一处宅院撞见大少爷和一个日本女人在一起，当场就闹开了。”锦瑟压低声音，“大少爷还说要娶那个日本女人进门当三房！”

明倾城面露惊讶：“当真？老夫人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