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要逃？”

元昊一只手紧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揉搓。

“别……”翎羽叫苦不迭，早知他这样，打死也不来扮丑挑衅他。

慌乱间，袖子里滑出星尺，她猛地戳向身后元昊的腰眼。

元昊闷哼一声，大喊道：“来人！把大萨满娘娘给我拦下……！”

两个护卫一左一右将翎羽搀住，带到元昊面前。翎羽双手合十，追悔莫及：“元昊……饶了阿姐吧！”

“你第二次主动……”元昊欺身将她拦腰抱起，“朕怎么可能放过。”翎羽恼怒地去拽他的辫子：

“你这崽子，放开……”

就在此时，侍卫赏明谦满脸为难地走近，声音打着颤道：

“陛下，您之前召遇乞大人进宫，商议锦暘公主的婚事，大人这会儿已经……已经到了。”

话还未说完，他抬眼撞上元昊那仿若能将人千刀万剐的目光，

野利遇乞大步迈入殿内，见礼作揖，腰还未直起，一道身影如旋风般从身旁闪过，带起一阵风。

“陛下？”野利遇乞视线在元昊铁青如锅底的脸色与那匆匆离去的背影间来回游移，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不合时宜。

第二日宫宴，大理世子段素甫捧着孔雀翎进来时，锦旸公主的眼睛倏地亮了。少年世子一袭白衣，眉目如苍山雪般清冽。

皇兄一直拿她的婚事在段世子，和吐蕃王子间摇摆不定，而今日她的心早已偏向段素甫。

翎羽顶着一张黄脸踏入殿时，段素甫的目光正扫过她颈间褐斑，眼底划过一丝嫌恶。夏国连王庭女子都这般粗陋不已。他没想到要娶的锦旸公主相貌平平都已算不错的了。

段世子斜倚金丝软榻，孔雀翎扇掩着半张玉面，轻蔑不已道：

“听闻党项族女子只识弯弓射雕，本王这曲《雨霖铃》怕是无人能接——”

“世子”

话音未落，元昊摆驾走了进来，殿中烛火映得棱角分明的面庞多了几分狂狷的韵味。

“方才说我夏国女子不识音律？”

段素甫手中的孔雀翎扇尚未完全展开，便被这声质问钉在半空。他看见元昊指尖划过案上的羊皮地图，指尖在“玉门关”三字上猛然顿住，指腹碾过纸面时竟发出布匹撕裂般的声响：

“中原人总说‘春风不度玉门关’，”他忽然冷笑，声线像磨过的刀刃：

“可朕的大萨满翎羽，能让白高大夏国的沙暴掀翻旧玉门关的城楼，让关内的百姓，日日对着血月唱你们的《折杨柳》。”

段素甫脊背生寒，双腿几乎要跪下去。但想到大理距此千里，这李元昊再骁勇善战，他也不怕。

于是强撑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