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因为白衣男子的一句话,云婧川最终如愿以偿。却因为没有多余的马匹,只能与向暮然(向姓男子的全名)共骑。
然而看着这个年纪不小,勇猛强壮却一脸羞涩的男子,云婧川头一次觉得自己好似调戏了良家妇男的女流氓——尽管她其实也没做什么。
只是一路上的尴尬可想而知。骑着马偶尔有身体上的碰触,男子会受惊一般的闪开。而云婧川本就因第一次骑马身体僵硬,却还得尽量避免因为颠簸而接触到此良家妇男。
因而等到当天晚上不得不停下露宿荒野时,云婧川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骨架像是被拆开重新组装了一样——一下马丝毫不顾形象直接瘫倒在地上。
“姑娘......”
这般幽灵一样的唤法,除了良家妇男向同学,也不会有旁人了。何况云婧川长相过于磕碜,旁人也没闲情逸致搭理她。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长得磕碜,敬而远之。
云婧川虚弱的回头——果然是他。怎么说也是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尽管虚脱,云婧川还是礼貌的笑了笑,“向大哥,叫我婧川便好。”
“姑娘似乎不是本地人。”向暮然一扫之前的窘迫,此刻倒有些符合其年龄的老成。他一边闲坐到云婧川身侧,一边伸手随意的递给她半块饼。
云婧川也不扭捏,接过来啃了——自从穿过来就没吃过东西,这群男人又像打了鸡血似的完全不知疲惫马不停蹄的赶了半天路,自己虽然在现代算是女汉子这种不明物种,然而现如今摊上个弱女子的身架子,想不矫情都难啊。
这不,刚咬一口饼,只听“咔——”一声,陪伴了她十几年的牙华丽丽的牺牲了。云婧川疼的眼泪生生的掉了下来,一边还不忘吐槽落后的社会生产力给人民生活带来的极大不便和痛苦,饼如此硬,做个古代人真可怜。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向暮然一脸惊诧的看着这个吃饼都能吃哭的女子,心道果然还是姑娘家,“死又何惧”什么的,却是强装无疑了。然则思虑到这一层,向暮然还是禁不住有些怅然。
云婧川拿衣袖胡乱擦了擦脸,伸手从嘴巴里掏出一样东西,用手指摩挲了下,伸向男子,“喏,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