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空公司占据了超过百分之五十的欧洲航空市场份额，剩下的由其他三家大航空公司及其他小公司瓜分。
将LT公司视作欧洲航空业的无冕之王一点都不过分。
因此，LT在欧洲各个著名大学设立奖学金，为合适的学生提供就业机会也就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本校不授予任何助学金和奖学金，相对的，除了某些研究生进修课程外，也不收取学费。
所以经过大量的研究和商讨后，LT集团并未直接提供奖学金，而是以资助的名义，向完成科研任务的研究者提供经济援助。
也就是说，该项目仅对研究生、研究学者及特别项目人员提供。
按项目预算批复，算是研究项目的赞助方，拥有项目落地的优先合作权。
科研项目很烧钱，就算是再知名的大学也很难拒绝资金如此雄厚的经济支持。
所以这次签约仪式，校方要求各研究所都要派代表参加。
弗兰克最讨厌这种虚伪的场合，从昨天就在说头疼，今天更是直接收拾东西回家了。
作为研究所里唯一一个有希望正常毕业的人，简白只能代表他来参加这个光听就觉得很无趣的活动。
校领导和教授代表发言后，轮到捐赠人发言，简白低头看需要修改的地方，在说德语的地方猛的听见有人在说法语，她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台上加布里埃尔高谈阔论的说着科技创新的重要性，眼神专注，午夜蓝的西装剪裁得体，将他的身材包裹得很好。
简白收起材料，问身边的人。“这位是？”
查尔斯低声说“这是LT的CEO，项目赞助人。”
玛蒂尔德说他是LT的高层，简白没有想到这个高层竟然这么高。
舞台上灯光很充足，让台下的人看起来好像都被黑暗笼罩，本来还算正常的氛围在加布里埃尔看来多了几分暧昧。
尤其是当某个对自己十分冷漠的人，在冲别人笑。
其实她笑起来很好看，可惜她不肯对自己笑。
活动结束，简白和查尔斯一起出门，查尔斯得知她不久前去过法国，十分遗憾的说“真可惜我不知道你要从法国过境，否则应该去和你见一面。”
“也许下次我们可以约个时间一起去。”
简白说完，看见远处礼堂门口，加布里埃尔正在和校长告别，不知道在说什么，校长在人群中张望了一会儿，指着这边对他说了几句话。
加布里埃尔微笑着点头，在秘书的簇拥下离开。
查尔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忽然说“好巧，路易斯先生的车也是黑色的玛莎拉蒂。”
“什么？”
“没什么，下周末我打算去巴黎，你有兴趣一起吗？”
简白点头“再好不过。”
回到家里，简白打开衣柜翻找半天，找出一件昂贵的礼服。
然后拨通了加布里埃尔的号码，在简白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一阵沉默过后，机械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原本稍显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想询问你在柏林的行程安排。”
加布里埃尔低低的笑了，眉眼间满是愉悦的神情。“如果你肯告诉我你的邮箱，或许我可以让我的秘书把日程表发给你。”
简白想了想，说“今晚或者明晚，你是否有时间与我共进晚餐？”
“这是个约会吗？”
“是一顿晚餐。”简白纠正道。
加布里埃尔按下隔板，示意司机停车，然后重新关上隔板。“时间和地点。”
短短几天之内，同一段对话，攻守互换，感觉很奇妙。
车子停在路边，加布里埃尔记下地址，轻轻一笑“感觉像在考法语。”
简白噎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挂了电话。
加布里埃尔以为简会选一个味道不错的小餐馆，当他站在豪华的米其林五星级餐厅门口，意识到简白愿意为这顿晚饭付出这么高昂的价格，他感到很意外。
以这几天的相处来看，简不是那种喜欢奢侈生活的人，可她却为了这顿晚餐选择了如此昂贵的标准，加布里埃尔很不安，预感到或许这顿晚餐不会像自己设想的那样愉快。
等了十分钟后，加布里埃尔见到了再约定时间五分钟前到达的简。
她有很强的时间观念，真是太德国人了。
“很高兴见到你。”
她今天穿了一身淡黄色的长裙，裙子上印着白色的山茶花，打扮得十分高雅。
“你今天很漂亮。”
前台询问订位人的名字，简白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侍应生想当然的以为是她身后的男人，于是对加布里埃尔说“查尔斯先生您好，请跟我来，您订了一个窗边的双人位。”
高层建筑的窗边双人位，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形，实在是个很浪漫的约会地点。
“我今天叫查尔斯？”
加布里埃尔很生气，觉得自己被愚弄了，这该不会是她和男朋友经常来约会的地方吧。
简白接过侍应生拿来的菜单，发现自己手里这份没有标价，明白这又是所谓绅士和淑女的套路，让侍应生一会儿再来。
“你应该知道这样高级的餐厅至少要提前一周订位置，我没有这样的能力，幸运的是我有朋友可以订到，所以我请他帮忙订了位置。”
加布里埃尔的脸色好了些，打开菜单开始看菜，考虑到她的经济能力，加布里埃尔打算简单吃一点，但菜单却被简拿走。
她换过来一份没有标价的菜单，微笑着说“体验一下女士的处境吧。”
单凭名字和图片，即便是吃惯了米其林的加布里埃尔也判断不出菜品的好坏，毕竟价格也是原材料价值的体现途径之一。
“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
“我确实不太想见你。”
加布里埃尔轻笑着摇头，“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坦诚？”
“没有，他们一般称呼我为怪胎。”简白微笑着看回去，“说我是个伪善者。”
“为什么。”
“因为我对别人的痛苦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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