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妈妈啊

因为，她是妈妈啊！
妈妈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孩子的。
“我说，如果。”寿中芳努力在控制自己颤抖的手。
那句让人讨厌的话，终于有一天还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了。
“你们是想留在爸爸身边，还是跟着妈妈走。”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寿中芳的质问，让原本还轻松的气氛紧张起来，就连心最大的双胞胎也默默又谨慎地看向寿中芳。
“妈妈？”他们试探地看着寿中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如果。
她一定会回来的，不是吗？
“妈妈，我们等你回家。”昕昕攥紧了拳头看着自己妈妈说道。
她也想知道，自己妈妈是会选择那个没见过几次的外公，还是会选择他们。
妈妈如果爱他们的话，一定会回来；或者，她不会离开。
“哈！”
寿中芳在昕昕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没忍住笑了出来，只是眼前的视线，却不受控制地模糊了起来。
寿中芳收敛笑容，深呼吸了一口气。
“好。”
桌下颤抖的手攥成了拳头。
原本沉默的齐巍山在寿中芳说完这个“好”字后，说道：“只是如果......”
“嚓。”
寿中芳起身，椅子被她推开。
“我吃饱了。”
寿中芳说完转身回了主卧，只留下饭桌上的齐巍山四人。
雷霆低着头没说话，昕昕和双胞胎齐刷刷地看向自己爸爸。
齐巍山起身，“你们继续吃。”
“妈妈呢？”
双胞胎不是很懂，总感觉妈妈莫名其妙就生气了。
昕昕紧紧地攥着筷子，看着自己妈妈的反应，她突然后悔说刚才那句话了。
“我去看看。”
寿中芳站在炕前，看着旁边自己收拾好的行李。
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以及关门声并没有回头。
“这只是权宜之计。”
齐巍山的声音从寿中芳的身后传来。
“你总要给他们适应的时间。”
寿中芳转身冷冷地看向齐巍山，“我之前说过......”
“你不能带着孩子们离开。”齐巍山此时的语气也十分强硬，“他们是我的孩子，不可能离开大陆去港城。”
孩子们的成长环境至关重要，齐巍山不可能会让他们在资本主义的世界长大。
他们必须留下。
再有，齐巍山还有一个目的，而这个目的昭然若揭。
“他们也做出选择了，不是吗？”
齐巍山看着望着自己没说话的寿中芳，说道：“还是说，你不想要你想要的自由了。”
寿中芳看着眼前的齐巍山，死死地攥着拳头。
“咚咚。”
敲门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雷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妈妈，林......爷爷来了，他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