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甚瞳孔微缩

姜甚冷不防看到外婆的电话，一下子就想起了副所长的话，这让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立即接通：“喂，外婆......”
话才出口，然而电话那边响起的声音却叫他戛然而止。
“小姜啊，是我呢。”
副所长！
姜甚瞳孔微缩，想都不想的直接进了旁边空的设备室，将门紧紧关上，开口声音带了些颤意。
“你，副所长......你怎么会......我外婆在哪儿？？你又怎么会有我外婆的手机？？你对我外婆做了什么？！”
最后一句话，姜甚几乎是吼出来的。
那边的副所长却依然淡定，笑道：“小姜，你这真是误会我了，叫我很失望呢。我能对你外婆做什么？”
“要知道，我可是一想到她老人家孤零零的在医院就同情，又寻思你是我在研究所里最赏识的人了，你外婆一个人，你也会不放心吧？那为了让你能没有后顾之忧的继续工作，我干脆就连夜坐航班飞来你老家，替你探望探望你外婆。”
“你放心，你外婆精神头好好的呢，我听同她聊了不少，也受益匪浅，一点都不后悔来这一趟。”
说吧，副所长笑呵呵的把手机递给身边人。
紧接着一道苍老的温善声音就响起。
“小甚，你确实多虑了。你这领导人特别好，不仅专程来看我，还带了不少礼物，说一半还是你给准备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有时间送过来，他索性就一并带来了。”
外婆温和的说：“你不要误会分人家，人家是你的领导，但这么的照顾你，你该感谢才是。”
姜甚听懂了外婆的意思。
她怕他得罪了领导，在研究所不好过。
姜甚喉咙发紧，艰难的说：“外婆，您把手机给副所长。我和他有些事，您不懂，也别管，这跟您没有关系。您不管就是为我好......”
外婆怔了怔，不明所以的照做。
“小姜？”副所长的声音出现。
姜甚咬牙，压低了声音。
“工作上的事，就不要让我外婆担心了，她身体不好。副所长，您出去，我们单说。”
“那好吧，听你的。”副所长笑道。
姜甚听到他跟他外婆笑着道别，而后走出了病房。
与之传来的是医院嘈杂的声响，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副所长似乎是走到了楼梯隔间。
轻飘飘的开口，“行了，有什么话要说，现在说吧。”
姜甚竭力镇定下来，“副所长，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同我外婆没有关系！另外，我外婆的事是我的私事，您此举冒犯到我了，还请您日后不要再做！”
副所长却似乎没有听懂：“怎么会和你外婆没有关系呢？小姜你是不知道，我同你外婆一见如故，特别聊得来。那我关心关心她的身体也是正常的，你何必多想，这又怎么会冒犯到你。”
姜甚咬紧牙关：“副所长！您都去找我外婆了，那就没有必要装傻了吧！”
那边传来一道笑声。
副所长和蔼的说道：“瞧瞧，你这真是误会了。我也只是想和你外婆聊聊你的前途而已。你日后怎么样，你外婆还是有权利知道的，是不是？”
姜甚用力闭了闭眼。
“那如果我不想要这样的前途呢？我觉得现在的工作就很好呢？”
“那就得看你外婆对你有没有期望了。”副所长不紧不慢的说，“你觉得呢？好不好再和你外婆聊聊？年轻人啊，别太只顾自己，要多想想老人家。”
姜甚几乎浑身发冷。
房间里一阵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