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5-07-09 20:24:40
凌烬沐清漪是古代言情《五行烬尊》中的主要人物,梗概:祭坛顶端,悬浮着一团人头大小、不断旋转跃动的纯净青色光源!那光芒柔和却蕴含着难以言喻的生命与净化伟力,正是整个水眼的核心!光源中心,隐约可见一枚鸽卵大小、青翠欲滴、如同最上等翡翠雕琢而成的莲子虚影——正是那被祭司称为“净世青莲种子”的存在!然而,此刻这纯净的青光源体,却被一层粘稠蠕动的墨绿阴影如同跗...
破窝棚里,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像冰冷的淤泥,沉甸甸地压在凌烬身上。死坑里那布满孔洞的惨白骨头、金煞之气如毒蛇钻体的剧痛、残玉吞噬尸骸后残留的阴冷…无数恐怖的画面在他紧闭的眼皮下轮番上演。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胸腔,牵扯着疲惫不堪的神经和依旧隐隐作痛的经脉。胸口那块残玉,虽然不再散发刺骨的寒意,但那种吸收了“不祥之物”后的沉甸感,如同在心口压了一块冰冷的石头,让他辗转反侧,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呼…呼…”凌烬猛地睁开眼,粗重地喘息着,瞪着窝棚顶漏进来的几缕惨淡月光。睡意全无,只有冰冷的恐惧和挥之不去的疲惫。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清苦中带着草木生机的药香,极其微弱地透过破门板的缝隙,丝丝缕缕地钻了进来。
凌烬一愣,挣扎着坐起身。这么晚了…难道是…
吱呀——破旧的木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缝隙。清冷的月光流泻进来,勾勒出一个纤细单薄的身影。沐清漪端着一只冒着袅袅热气的粗陶碗,静静地站在门外。她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愈发苍白,仿佛透明一般,只有那双清澈的眼眸带着浓浓的担忧,透过门缝望进来,落在凌烬汗涔涔、惊魂未定的脸上。
“凌师兄?”她的声音很轻,带着试探,“我…听到你这边有动静…睡不安稳吗?”她端着碗,没有贸然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像一株在夜风中微微摇曳的脆弱青草。
凌烬看着门口那抹清冷月光下的身影,看着她手中那碗热气腾腾、散发着安宁气息的药汤,心中紧绷的弦莫名地松了一丝。他哑着嗓子,声音干涩:“沐师妹…你怎么…”
“我…我睡不着。”沐清漪低声道,端着碗走了进来。她将药碗轻轻放在凌烬旁边那个充当桌子的破木墩上,温热的药气在冰冷的空气中氤氲开,“这碗‘宁神汤’,加了点安眠草,你喝了…或许能好受些。”她看着凌烬苍白憔悴的脸和眼底的血丝,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问道:“三号坑道…是不是…很可怕?我看你回来时,身上…带着很重的阴寒气和惊悸。”
她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凌烬的胸口。那里,隔着单薄的衣衫,她似乎又能隐隐感觉到那股令她腰间玉佩微微不适的、非比寻常的阴冷残留。这感觉比傍晚时更清晰了一些。
凌烬端起那碗温热的宁神汤,入手的热度让他冰冷的指尖感到一丝慰藉。他看着沐清漪眼中纯粹的关切,白天死坑里那些恐怖的画面和压抑许久的惊悸,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开了闸门。
“何止可怕…”凌烬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他猛地灌了一口苦涩的药汤,滚烫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丝虚假的暖意,也给了他倾诉的勇气,“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金煞浓得能憋死人!火灼石炸起来像要烧穿骨头!这都不算什么…”他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我…我挖到死人了!”
沐清漪清澈的眼眸瞬间睁大,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骨头!被啃得全是窟窿眼的骨头!还有半张人皮!”凌烬的声音压抑着恐惧和愤怒,“它们…它们就嵌在矿脉里!那鬼矿脉…像活的一样!在…在吸那些骨头上的东西!丝丝缕缕的金光…被吸进去!矿脉噬命…是真的!金罡宗…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他越说越激动,握着药碗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碗里的药汤剧烈地晃动着。
沐清漪的脸色也变得煞白,显然也被这血淋淋的描述吓到了。她看着凌烬激动而痛苦的神情,看着他下意识捂向胸口的手,那个位置…那股阴冷的气息似乎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而变得活跃了些?
“凌师兄…”沐清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鼓起勇气,指向凌烬下意识捂着的胸口,“你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我感觉…它很不寻常,带着…一种让我不舒服的阴寒…”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腰间悬挂的枯木纹玉佩。就在她指向凌烬胸口的瞬间,那枚一直沉寂的玉佩,竟极其微弱地、如同呼吸般,闪烁了一下温润的碧色微光!虽然微弱得如同萤火,转瞬即逝,但在昏暗的窝棚里,却清晰可见!
凌烬和沐清漪都愣住了!
凌烬低头看看自己胸口,又猛地抬头看向沐清漪腰间那枚刚刚闪过微光的枯木纹玉佩,瞳孔骤缩!这玉佩…果然有古怪!它对自己的残玉有反应?
沐清漪更是惊愕地低头看着自己的玉佩,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祖传的玉佩…从未有过如此异动!它…它在回应凌师兄胸口之物?
“沐师妹!你这玉佩…”凌烬放下药碗,急切地问道,“它到底是什么?刚才…”
沐清漪下意识地一把攥紧了腰间的玉佩,仿佛要抓住那转瞬即逝的光芒。她抬起头,看着凌烬急切而疑惑的眼神,又想起赵乾那令人不安的关注,一股巨大的委屈、不甘和积压已久的秘密,如同潮水般冲垮了心防。
“它…”沐清漪的声音带着哽咽,她紧紧攥着玉佩,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另一只手却无意识地、带着一种深沉的痛苦,用力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丹田之上!那个动作,充满了绝望的禁锢感。
“它是我沐家祖传之物…”沐清漪的声音低了下去,充满了无尽的苦涩,“也是…锁住我的…枷锁!”
“枷锁?”凌烬心头一震,看着沐清漪按在丹田上那只用力到颤抖的手,一个模糊的猜测浮上心头。
沐清漪抬起头,眼中蒙上了一层水汽,那里面翻涌着的是凌烬从未见过的、深藏的痛苦和不甘。“凌师兄…你以为我为什么只是纳元初期?为什么连熬一碗普通的药汤,都显得那么吃力?”她的声音带着自嘲的颤抖,“因为我这里…”她用力按着小腹丹田的位置,仿佛要将手掌嵌进去,“被一道‘族印’…死死锁住了!”
“族印?”凌烬彻底愣住了。锁住丹田?这世上还有这种东西?
“是祖辈留下的封印…”沐清漪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据说是为了保护,也为了…束缚。它锁死了我的灵力源泉!我空有纳元初期的境界,丹田里也确实凝聚了元力旋涡…但那道印,就像一道冰冷的铁闸,死死卡在元力流转的经脉节点上!我每一次试图调用灵力,都如同在泥沼中跋涉,滞涩、艰难,消耗的心神是常人的数倍!而且…”她眼中闪过一丝深切的恐惧,“强行冲击,会引发难以想象的痛苦…甚至…反噬!”
她看着凌烬,眼神复杂:“就像你体内的五行冲突…我的这道枷锁,也让我寸步难行。所以赵乾他…”她提到这个名字时,身体不易察觉地绷紧,“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有瑕疵但还有价值的器物。他或许知道些什么…关于这族印,关于枯木泽…他一直在试探。”
枯木泽!凌烬心头再震!赵乾白天也提到了枯木泽!
“那这玉佩?”凌烬看向她紧握的枯木纹玉佩。
沐清漪低头摩挲着玉佩冰凉的表面,眼中迷茫更甚:“它…是唯一能让我在调用那点微薄木元力时,稍微顺畅一丝丝的东西…但也仅此而已。我试过无数次,它解不开这枷锁…”她抬起头,看着凌烬,眼中充满了无助和一丝渺茫的希冀,“凌师兄,你胸口的东西…刚才我的玉佩对它…似乎有反应?它…它是不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她看到了玉佩的异动,在绝望中抓住了一丝可能——凌烬那神秘的东西,或许与解开她的枷锁有关?
凌烬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隔着衣服感受着那块冰凉粗糙的残玉。它吸收了金煞,吞噬了尸骸残留物,引动了沐清漪的玉佩…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它…能解开那道锁住沐清漪的族印吗?
他抬起头,对上沐清漪那双清澈眼眸中深藏的痛苦、不甘和那一点点微弱的、如同风中烛火的希冀。那眼神,像烧红的炭,烫在他心上。
窝棚里陷入了沉默,只有药碗里残留的热气在无声地飘散。清苦的药香中,混杂着绝望的枷锁、神秘的玉佩、诡异的残玉和赵乾那如影随形的阴影。沉重的秘密,如同外面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将两人紧紧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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