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火很快燃起来，我缩在一个角落，用狗盆里的水打湿了衣袖，捂住口鼻。
就在我意识模糊时，一个路过的姐姐叫来保安救了我。
她让人将我带回了她家，朦胧间我看见一大片白色的剑兰。
再次醒来，我已经回到了自己家。
我妈忙里忙外地收拾东西，「儿子，你有名字了，以后你就叫裴厌。」
她高兴得眉飞色舞，「你是裴家人了，我们很快就能出国过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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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出国后并没有好日子。
又一次带着一身伤回到公寓，我妈涂着脚趾甲，手机上播放着娱乐新闻。
「林家大女儿林姝于她的18岁生日去世，死因是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
我随意地瞟了一眼，那张一闪而过的照片却死死印在我的脑海里。
是那个救了我的姐姐。
我妈啧啧两声，「这葬礼办得多华丽，得花多少钱，死得真值。」
我什么都听不进去，脑海一片混沌地回到房间。
一本被翻得破旧的日历放在桌上，上面用红笔圈出来。
再过五年，我就成年了。
就可以回国了。
就可以回去找林姝姐姐，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我一定要当面感谢她。
一直以来支撑我活下去的希望破灭，我忽然觉得好没意思。
这个世界糟糕透了。
我站上窗台。
「哎哎哎，你别想不开啊。有什么我们下来说。」
一个会发光的圆球飞到我面前。
「你是什么东西？」
圆球左右晃了晃，「我是系统099.」
「系统？你能让林姝姐姐活过来吗？」
圆球为难了下，「我不是心愿系统，专业不对口啊。哎，你先别跳，我行、我行。你先下来。」
我从窗台上下来。
099围着我绕了两圈，「寿命都是有定数的，你想要她活下来，就只能把你的寿命换给她。她活了，你就活不成了。这样，你还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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