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1-30 02:45:51
古代言情《一梦江湖之浮生录》,由网络作家“海啊全是海”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梦武当,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她看起来有些忐忑,看得出来她是第一次进行入梦。我向她点了下头,“去吧。”她又看了我一眼,带着感激,然后就跟着小路走了。我看着笔记本上潦草的字迹...
1
“你好,我是梦纪者。”
我对眼前的女子伸出了手。
她四十岁左右,脸上带着岁月留下的痕迹。
她用泪眼望着我,犹豫地伸出了手。
她的手很粗糙,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手。
我客气地握了一下,松了手。
打开笔记本,开始记录。
“您的需求是见到您过世的丈夫是吗?”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是。”
“请您先到房间等候。”
小路走过来,向他伸出手,指引着她往里走。
她看起来有些忐忑,看得出来她是第一次进行入梦。
我向她点了下头,“去吧。”
她又看了我一眼,带着感激,然后就跟着小路走了。
我看着笔记本上潦草的字迹。
这本该是冯峰的客人,但因为他是男子,该客人并不十分看好他,所以就换成了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历史存留问题,目前从事工作的梦纪者多半是女子,而男性梦纪者也是在最近几年才出现。
今天的工作并不困难,只是帮助一位丧偶的女子见到她的丈夫。
这种事之前也做过很多遍,所以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我走到柜子前,将笔记本放上面,然后拉开抽屉,拿出一双洁白的手套,套在手上,转身进了房间。
小路已经点燃了安神香,女子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再过五分钟,她就会完全进入梦境。
这个时候,就需要我登场了。
动用引梦术进入梦境,然后利用女子的记忆,构建一场梦境。
一切都很顺利。
朦朦胧胧中,一片浓雾中,女子看到了曾经的丈夫,然后扑到他的怀里。
她的眼泪驱散了浓雾,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她曾经的家。
我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
她支付的费用只够维持这场梦三十分钟。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看起来并不富有。
我操控着梦境,在一旁平静地看着她在男人的怀里哭成个泪人。
直到时间结束。
她紧闭的眼珠开始转动,她马上就要醒来了。
我取下手套,叫小路进来,然后走出了门。
就在我刚要出去的时候,她叫住了我。
我转身,看见她半歪着身子,努力看向我。
“谢谢。”她说。
我点了下头,走了出去。
将手套扔入垃圾桶。
对他们来说,也许我们是连接梦境与现实的救星,神秘人,或者心理辅导师?
但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份工作。
谋生的需要。
仅此而已。
2
冯峰约我出去吃饭,我没同意。
想到饭局上多半又是吐槽该职业的男女不平等问题,我就头大。
因为历史原因,云梦多年来都没收过男弟子,几年前才突破了这一桎梏,出现了男性梦纪者。
更何况之前还有云梦男弟子用梦术篡改梦境的恶行,客人不信任男性梦纪者也情有可原。
“我的工作还没你一半多。”
冯峰肯定会这么说,然后再恨恨地补上一句。
“我的工资也没你一半多。”
但对他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份工作,通过完成客人的心愿,他能得到成就感,价值感。
我对他的想法持保留态度。
他见的客人太少,并不是所有的客人都如那位丧偶的女子一样和善。
客人的要求总是千奇百怪的。
用冯峰的话来说,就是我已经麻木了。
麻木,也许吧。
我天生对人与人的链接就不太感冒,正是这份淡淡的态度,才让我能够很好地适应这份工作。
而不是像冯峰一样,他在构建梦境的时候,又被客人的梦感动哭了。
如果每天都这么来一次,他的眼睛绝对能肿成核桃。
3
这天,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来的并不是客人,而是客人的私人秘书。
他说他的老板已经三天没睡觉了。
他觉得他应该来这里看看。
尽管他的老板对这件事很排斥。
我是事务所资历最老的梦纪者,自然担起了这份重任。
他的老板进来的时候。
我的第一反应是冷。
他身材健硕,眼睛有神,身上带着淡淡的冰冷气息。
他扫视事务所的时候,就像一头巡视领地的豹子。
最终,他的眼睛落到我的身上。
他的眼睛下面有淡淡的乌青,看得出来,他确实没有休息好。
但三天没有睡觉还能保证这么有精气神,确实难得。
“你好,我是梦纪者。”
我向他伸出手,他看了一眼,没有握上去,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我放下了手,没有丝毫尴尬。
这样的客人虽不常见,但我还应付得来。
我让小路引着他先进入房间,然后我跟他的私人秘书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需求。
秘书说着是,然后悄悄跟我说,能不能让他老板给他涨点工资。
我挤出一个微笑,“篡改客人的思想是被禁止的。”
他有些沮丧,转身坐到了沙发上开始等待。
我从柜子里取出手套,走进了房间。
在安神香的作用下,男人已经睡了过去。
我在他身旁坐下,开始实战梦术。
奇怪的事情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他没有梦境。
引梦术的原理,就是通过人的记忆,构建梦境中的场景。
可他没有梦境,也就意味着他没有记忆。
或者说,他的记忆太少,不足以建立梦境的世界观。
他很特殊。
这样的人不多见,但在记载中也是有的。
面对这样特殊的情况也有对应的处理方式。
那就是利用梦纪者本身的记忆,在客人的梦里构建梦境。
因为是梦纪者本人的记忆,客人在面对构建出的梦境,可能会觉得疑惑,产生失真感,而这会对治疗产生影响。
越真实的世界,越是最好的解药。
我走出房间,将事情同他的秘书说了。
他的秘书对于他没有记忆这件事并不奇怪。
跟我猜想的没错,他确实没有记忆,或者说,他只记得一天发生的事,他每日醒来,面对的都是新的一天。
据他的秘书说,这个病虽然无法治愈,但并不影响他的工作,甚至还有利于他的工作。
我有些好奇,他从事的到底是什么工作。
但我的好奇只有一点点。
更何况,这属于客人的隐私,我不能询问。
他已经三天没有睡觉了,这也就意味着,他的工作受到了影响,这也是他肯来这里的原因。
他是个工作狂,他的秘书说。
我们确定了治疗方案,以我本人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构建梦境,然后对他进行催眠治疗。
我重新返回房间。
从他踏进事务所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观察他。
通过观察推测他本人的生活经历,然后再构建相似的场景。
这是我的拿手技巧。
但对于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来说,这事还是有些困难的。
我先是构建了事务所外的街道,就是他走进来之前经过的那条,然后又安排了街道上的人物。
浓雾散开,他出现在街道上。
他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事务所的门牌上,然后向事务所走了过去。
看来他还记得要来这里。
他推开门,门铃轻响。
我站在柜台后,对他浅笑,“欢迎光临。”
他轻点了下头,向我走过来,“我有提前预约。”
我笑看着他,“请问您的姓名。”
“慕归。”
我佯装翻查了一下记录表,然后合上,对他道,“没错,请您跟我来。”
我引着他,向房间走去。
我请他在床上躺下。
他照做了。
我点燃安神香。
很快,香起了作用。
我看着他昏昏欲睡,开始询问。
“您上一次到这里是什么时候?”
他紧闭的双眼动了动,没有醒来。
“十分钟之前。”
我神色凝重。
果然。
十分钟之前是他在实现进入事务所的时间。
他还记得这是两次不同的见面,证明他并未完全被我催眠。
有点棘手。
我轻声道:“好的,现在,请您休息。”
他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
很快,他就睡了过去。
我进入他的下一层梦境。
这次,场景变换,我处于一栋陌生的大楼。
这里是由他构建的世界。
很好,事情总算有所突破。
我在大楼内到处转了一圈,这里冷清的不像话,似乎根本没有活人。
我又走了一阵,终于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我连忙追了上去。
眼前,是一扇紧闭的大门。
他确实跑了进去。
我犹豫了片刻,手握住门把手,用力推开了门。
咯吱一声,门响了。
屋内,一个个透明的等人高容器按照顺序排好。
里面装着的,竟是一个个幼童。
他们赤身裸体,四肢蜷缩,双目紧闭,如还未出生的婴儿生活在羊水里一般,漂浮在注有绿色溶液的容器内。
这里是……
人体实验室?
我走了进去。
门应声关闭。
屋内冷得很,让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刚跑进来的人呢?
我小心翼翼地在容器间穿梭,却迟迟没有发现人影。
噗噜——
身侧的容器发出一声动静。
我扭过头去看,发现一双眼睛正透过容器直勾勾地盯着我。
瞳仁很大,眼白很少,看起来有些恐怖。
小孩望着我,嘴角咧开一个笑容。
小小的四肢在水中扑腾,不断有气泡冒出水面。
不知怎的,面对这样恐怖的场景,我竟不知从哪来的好奇心,朝小孩走了过去。
他旁边的孩子依旧在睡着,只有他是醒的。
我走到他面前,各种玻璃,伸出了手。
他朝我游过来,也伸出了他小小的手掌。
这时,我才发现,他的五指之间连着蹼,脚趾也是,他的脖子上有鳃的痕迹。
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我们二人的手各种玻璃紧贴在一起。
我向四周张望,希望能找到工具来解救他出来。
很快,我找到一把锤子。
我拎着锤子重新回到容器面前,用力砸下。
容器破碎,小孩掉了出来。
他挣扎着爬起,好奇地往我身上凑。
我抱起了他,用袖子为他擦干脸上的水。
他在我怀里动个不停,如泥鳅一般,我差点抱不住他。
“你都看到了。”
一道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我扭头看去,慕归站在两排容器中央。
他向我走来,脚步声很沉重。
“这是你小时候的记忆?”我抱着孩子说道。
“是的,但我记性不好,经常忘事。”
我点了点头,果然是这样。
“人体实验的后遗症?”
“我是泠音人。”他靠近,摸了摸孩子的脑袋。
小孩抓住他的手指塞到了嘴里。
尖尖的小牙在他的指头上啃来啃去。
“在我出生的时候,我就被父母丢弃了,有人捡了我,带我到了这里。”慕归说。
显然,这里指的是人体实验室。
“然后呢?”
“我逃了出来,也遗忘了这里的事。”他抽回了手,看着手上粘稠的液体,“直到几天前,我又梦到了在这里的情况,所以,向你求助。”
我点点头表示已经了解了。
“那你是想恢复记忆?还是想……?”我有点摸不清他的意思。
“我想回到那里。”
我将孩子放了下来,他太闹腾了。
“这是你应该找捕快,官府的人才管这些。”我说。
我不愿意插手这样的事。
“也许还有孩子正在被害。”他似乎是想说服我,神色看起来有点激动。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呢?”
我低头,发现孩子正在啃我的手。
我挥挥手,四周的环境变化,孩子消失,一切又变成了在事务所大堂的时候。
“你怎么能这么冷血?”他上前一步,追问道。
我注视着他,冷漠地说,“你的时间到了。”
4
小路引着他走了。
冯峰看着那个男人离去的背影,对我说,“你不觉得他很帅吗?”
“无聊。”我说。
“哎,哎,”冯峰凑过来,像个八婆似的问我,“他的梦境怎么样?”
我回想起那个孩子。
“无聊。”我说。
“啧,你也太公事公办了。”冯峰道:“话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考虑一下对象的问题?”
我太无语了,以至于没有说话。
“那个男人看起来还是不错的,肯定有腹肌,还有胸肌,你不考虑一下?”冯峰像只苍蝇似的穷追不舍。
我笑着反问:“既然他那么棒,你怎么不去啊?”
冯峰叹息:“我有女朋友了,不然还真想……”
我:……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不过从那之后,我倒是再也没见过那个男人。
只是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报道,说有成年男子前往泠音,被泠音仙子打出了岛,下落不明。
我继续做我的工作,就如冯峰所说,我像个冷血无情的机器。
直到我又遇到了一位泠音客人。
不知怎么,可能是因为对那男人的去向好奇,我多问了客人一嘴那名成年男子的下落。
“死了。”客人说。
竟然,死了么……?
“他身受重伤,我们又将他一人扔到孤舟上,他至少要在海上待一周才能看到陆地,这么重的伤,他熬不过去的。”客人说。
真的死了吗?
冯锐看出我心不在焉,问我原因,我没有告诉他。
老板看出我心情不对,给我放了假,让我出去散心。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的指引,我散步竟然走到了海边。
望着茫茫大海,我又想起那个叫慕归的男子。
去泠音吧,我很快做出了决定。
去做什么,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
我坐船到了泠音。
泠音岛上没有成年男子,男子一旦成年就会被赶出岛去。
这也是慕归被打出去的原因。
我在泠音逗留了几天。
刚开始只是闲逛,后来开始下意识地向深山老林里走。
我在也没法压抑我内心深处的想法。
我开始寻找那个人体实验。
利用梦纪者的能力,我窥探了几名正在沙滩上休息的人的记忆。
可是都没有线索。
我只能慢慢找。
终于,在到达泠音的第七天,我在一人的记忆中看到了跟慕归记忆中一样的建筑。
我赶往那里。
建筑外表上长满了爬墙虎,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我往里走,竟有几只蝙蝠飞出,里面已经是没有一点人类生活过的痕迹了,除了曾经存在的那些容器。
已经消失了啊,人体实验室。
慕归来晚了。
我走了出去。
在建筑外面,我看到了一个女人。
她似乎已经在那里逗留许久了。
看见我走出来,她连忙迎上来,悄咪咪地问我。
“你也是来找人的?”
也?
“还有谁来过?”我问。
她摇了摇头,“一个臭男人,闯到这里说是找人,疯疯癫癫的,被我们打出去了。”
慕归?原来他已经找到这个地方了啊。
这样的结局也不错,也算是解决了他一个心病吧。
我点点头,准备离去。
女人又对我道:“大妹子,走的时候要做大船啊,最近海里有海怪。”
“海怪?”
“对啊,据说长得跟人一样,只是手脚都长着蹼,脖子上还有鳃呢。”
5
平静的大海上。
孤舟摇晃。
忽然,水面波动,一只人鱼般的身影从水面跃出。
他落到船上,看向躺在船中央的男子——他蜷缩成一团,身上都是伤。
他伸手撕下男人的衣服,开始动手为男人包扎。
月光如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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