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半夜

等明天酒醒了，看我怎么操练你们。
单清亮无奈看着霍晓蝶，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跳进来的，我也救不了你。
于是今天晚上，霍晓蝶真的喝多了。
已经是半夜，菜都吃饱了，酒也喝够了，就算是敞开玩也不至于通宵。锦衣卫管理严格，也不允许留恋百花楼之类的地方，没有转战的去处了。
于是大家三三两两散了，回家的回家，回衙门的回衙门。
慎正卿回他的房子，廖安和仲展鹏勾肩搭背的回衙门。
“小谢，大人就交给你了。”廖安一点儿不脸红的说：“我们先走了啊，你们慢慢走，不着急。”
然后大家就都走了。
包厢里只剩下霍晓蝶和单清亮两个人。
单清亮知道他们都是故意的。
回衙门的人多呢，他们也是回衙门的，没谁说过来搭把手，给霍晓蝶扶回去，而是就这么把人丢下了。
这显然是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呢。
真是一群操碎了心的同僚。
霍晓蝶是真喝多了，但是他的酒品非常好，喝多之后一点儿不闹，不声不响的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目视前方。
好像很清醒，其实已经懵了。
你跟他说话，他会有些迟钝的看你，然后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有时候有回应，有时候回应的莫名其妙。
可怜的大人。
众人陆续走了之后，单清亮回到包厢里，伸手在霍晓蝶面前晃一晃。
“大人？”
“嗯。”
霍晓蝶的视线，随着单清亮的手缓缓的移动。
还行，喝多了，但是没有喝傻。
“我们也走吧。”单清亮道：“来，我扶你。”
这是酒楼，不是客栈，要不然的话，今晚就别走了，直接住下吧。
霍晓蝶把手给单清亮，示意她扶着。
得，喝醉了酒，都是大爷。
单清亮扶起霍晓蝶，一个大男人，喝多了自己不想承担自己的重量，沉甸甸的都压在单清亮身上。
幸亏单清亮会武功，要不然的话，肯定给压趴下了。
闻着霍晓蝶身上浓浓的酒味，单清亮不由的道：“要不然，我去喊个轿子吧。”
虽然这个年代没有滴滴打车，但是有滴滴打轿子，滴滴打马车。
酒店里就有这样的服务。
但是霍晓蝶拒绝了。
霍晓蝶傲娇道：“不要。”
“......”
单清亮十分无语。
霍晓蝶打着舌头道：“我们......走走。走走，酒气就散了。”
看起来，脑子还是非常清醒的。
单清亮觉得也行。
是这样的，喝多了的时候，不能躺下，一躺下闭眼，只觉得天旋地转。
反而是走走，说说话，唱唱歌什么的，可以让酒气散出来，会舒服许多。
当下，单清亮就扶着霍晓蝶往外走。
大街上黑乎乎，空荡荡的。
霍晓蝶的脚步有些漂浮，一会儿往左倒，一会儿往右倒。
单清亮再一次感谢自己会武功，要不然的话，就要给他带到沟里去了。
喝醉的人，是不可理喻的。
两人一边走，一边小声说话。在人前要守的那些规矩，要保持的那些距离，都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