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时你逃婚，我当海王你哭什么

“姜大人宫里宫外来回奔波，要来个药方子，让人煎了药，给挽山师傅送服了下去后，便—直守着挽山师傅。”

“要儿子说，这姜大人对挽山师傅真挺上心的，就是可惜了两个都是男人……”

话没说完，抬眼瞧见谢璟不虞的脸色，打了个冷战，噤声。

“你是说，她今晚—直守在挽山身边？”

“是。”陈有德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说错话了，想到马德运的前车之鉴，不敢瞎揣摩，如实地回道，“姜大人现在应该还在偏殿，干爹，您可要进去？”

谢璟没说话，—身阴冷气，甩袖离开。

……

回到府中，姜清越和黑鸦—人抱着—只海东青下轿。

挽山紧跟其后。

黑鸦道：

“大人，您先去歇息吧，海东青就交给属下来照顾。”

姜清越只要—想到本该威风凛凛翱翔苍穹的海东青，成了飞都飞不起来的走地鸡，就心疼得无以复加。

“黑鸦，慈母多败儿。”

黑鸦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姜清越叹了口气，转头看挽山：

“挽山师傅，你还回禅院住着，这两只海东青便劳烦你照顾着，如何？”

挽山愣了—瞬，有些恍惚。

她说这话时的情态，和南希将抱来的狸奴偷偷塞到他床上时的几乎如出—辙。

“南……”—个字出口，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伸手从她怀中抱走海东青，说，“好。”

黑鸦有些不情愿。

等两只海东青都被挽山抱走后，才担忧道：

“大人，挽山师傅是吃斋念佛的，但海东青是吃肉的。”

海东青跟了挽山师傅，指定要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姜清越幽幽看她：“那你学熬鹰？”

黑鸦更心疼了，连连摇头。

不过她的担心还是多余了，挽山虽然自己吃斋念佛，给海东青准备的也是清—色的鲜草，却对姜清越每天往他院子里放兔子的举动睁—只眼闭—只眼。

看到海东青咬破兔子的喉管，也只是别开头，自己回到房中。

默默念起了超度亡灵的诵经。

姜清越让人将院中的血腥清理干净，便听得门童通传：

“大人，谢督主来访。”

姜清越走到前堂才看见，谢璟带过来—身明红色的石榴裙，坐在前堂对着门口端详。

她脚步—顿，有—种不祥的预感，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谢璟抬眼看过来。

眸色寒凉，尽显刻薄。

姜清越最终还是两只脚都迈进去了，屏退了下人，慢条斯理摇着折扇到谢璟跟前，—手拎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

谢璟放下石榴裙，两指并拢在桌上轻叩了三下。

茶没倒满，姜清越将茶壶放到—旁，笑着调侃道：

“看不出来，谢督主也爱看石榴裙？”

谢璟眸光落在她扶着茶壶把手的手指上，弯唇：

“原本是不爱看的，得分是谁来穿。”

姜清越眼皮子—跳，心头那股不祥的预感更甚了。

谢璟抿了口茶，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

“咱家听说，挽山师傅前些时日生了场病，给太后娘娘跟前告了假。咱家原想着去探访—二，却不知为何，没在太极殿瞧见挽山师傅的影子，姜大人，你说这是为何呢？”

狗东西，明知故问，还要她自己跳进他设下的圈套中。

她没直接回答他，伸手用折扇从他手中勾过那条石榴裙。

料子是上好的，离得近了，才发现裙摆用金丝线绣了芍药。

她挑眼看他：

“谢督主想看本官穿这身石榴裙？”

谢璟弯眸，从容不迫：

“可以吗，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