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把分手挂嘴边

江凛仗着我对他的喜欢经常跟我提分手，随后很快进入下一段恋情。
等再分手时又会回到我的身边。
我和他分分合合五年。
他负责分，我负责合。
直到他选择原谅当初那个伤害他的初恋，再一次跟我提分手。
“你知道的，心月对我来说不一样。”
“你以后别来了，不然她看见你会不高兴的。”
这次我一如往常般带走所有行李，干净利索地离开。
可后来江凛翻遍整个淮市找到我时。
我抬手露出左手钻戒：“我要结婚了，以后别来了，他见到你会不高兴。”
......
当我刚洗干净江凛的西装外套从浴室出来。
迎面扔过来一个行李箱，撞得我膝盖发疼。
抬眼看去，江凛正靠在门框上抽烟。
略微凌乱的碎发散在额前，漂亮的桃花眼氤氲着雾气，像一幅极致的水墨画。
就连他抽烟的模样都比别人要好看几分。
如果不是他接下来的话，或许我会多夸他几句。
“秦璃，分手吧。”
他懒洋洋的口吻像是在说明天吃什么一样随意。
我擦拭着被水泡的红肿双手，头也不抬。
“是因为前几天那个大二的小姑娘，还是因为聚会上那个吵着闹着要名分的明星？”
“都不是。”
他掐灭烟头，低沉的嗓音难得认真起来。
“是心月。”
我动作一顿。
“阿璃，你知道的，心月对我来说不一样。”
“你搬出去吧，以后别来了，不然她看见你会不高兴的。”
他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宠溺，丝毫没有注意到我越发苍白的脸色。
或许他也并不在意。
我握住不断发抖的手，勉强道：“可是你忘了吗，当初是她......”
“不重要了，至少现在我不想放弃她。”
“所以阿璃，你今天就搬出去吧。”
“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其他没用的扔了就是。”
他轻飘飘几句话就替我安排好了一切。
我嗓子干涩到发疼，“好。”
可转身的那一刻，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涌出，砸在地上。
厨房里还煮着醒酒汤，窗外的天像是被人捅出一个窟窿，大雨要将整个城市淹没。
我的行李箱里只装了衣服，其他的东西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像曾经无数次那样，撑伞踏进雨中时，我的脑海中走马灯般闪过许多画面。
江凛是本市首富的儿子。
可后来一朝败落被判刑，17岁的江凛从全市最好的贵族学校转到了小县城的高中。
即便如此，天之骄子依旧是天之骄子。
他模样生得好看，就连穿衣打扮也让小县城的孩子望尘莫及的。
尤其是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总能吸引到许多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而江凛也是来者不拒。
今天和那个谈，明天又换一个。
或许是光芒太过耀眼，我总是避其锋芒。
可江凛似乎将我当成一个有趣的玩意儿，时不时逗弄两下。
因为小时候父母不在家，我发高烧一整天没人管，导致后来烧坏了脑子，思考做事似乎总比别人迟钝。
所以不管我怎么努力，成绩始终在中下游。
可江凛从小便是各种专业教师轮番上阵指导，即便整天无所事事，成绩却仍旧名列前茅。
身为同桌，他总能看到我最窘迫的一面。
“小同桌，你这十道题都能错九道，干脆每道题都填C算了，还能对四题。”
英语是我所有科目中的短板，可江凛却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
他的打趣让我脸都快烫熟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当别人跟着一起嘲笑我时，江凛的脸色会突然冷下来。
“笑什么？”
“你们十道题都错的还有资格笑别人了？”
那时候我突然发现，冷脸的江凛似乎更好看了。
后来我们越来越熟悉。
江凛会给我补课，也会到我家蹭饭。
有人会好奇问他。
“秦璃长得也还不错，又是你同桌，为什么你没跟她谈过？”
那时候江凛会漫不经心地摇头。
“她太笨，伤心了想不开怎么办。”
也就是这句话击碎了我生出的那一丝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