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5-07-26 18:24:14
正在连载中的小说推荐《分手后,他攥着我的空难遗物》,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姜穗盛星衍,故事精彩剧情为:每个周末,当同学们还沉浸在毕业论文的焦虑或毕业季的疯狂时,他便戴着安全帽,穿梭在尚是工地的毛坯房里。他拉着姜穗的手,兴奋地描绘着蓝图:“这里,主卧带大飘窗,早上能看到江面雾气升起,阳光能直接洒在床上!”“客厅这面墙拆掉!改成弧形落地窗!到时候放一架施坦威,我弹琴,你看书…或者,我们一起弹琴,我教你…...
盛家老宅的书房里,空气却凝固得如同结冰。
盛星衍的母亲,周雅娴,端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无法掩饰的震惊和一层被冒犯的寒霜。
她指骨分明的手指正捏着一张被揉皱又展平的便签纸——从书房角落那个盛星衍惯用的废纸篓里发现的。
类似被废弃的信纸散落了不少,但这一张上面的内容刺痛了她的眼。
那上面字迹狂放有力,显然在极度激动下写就,其中几行被反复划掉重写,墨迹浸透了纸背:
“穗穗,嫁给我”
“我会一辈子爱护你,尊重你”
“盛太太”
“此生唯一”
她以为儿子只是被那个孤女一时的清高孤傲吸引,是短暂同情心泛滥,或是厌倦了身边那些娇生惯养的名媛淑女寻求点刺激。
可现在,事情明显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底线。
她本以为儿子在A市的所谓“创业”、“实习”不过是历练,是在积累日后接手家族庞大产业的资本和人脉。
可这个“星穗集团”,还有他用自己赚的钱买的房子,还有这废纸篓里无数个被涂抹得情深意切的“盛太太”,这绝非玩闹的姿态,这是要动家业根基,要将那个出身泥泞的穷学生,名正言顺地抬进盛家门楣。
周雅娴猛地将那张纸拍在桌面上,发出“啪”的脆响,保养得光滑白皙的手背甚至因用力而微微凸起了青筋。
她抬眼,目光凌厉如刀锋,直刺刚推门进来的儿子:
“盛星衍!你给我解释清楚!”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指着那张纸,声音拔高,带着贵妇少见的失态,“‘盛太太’?那个叫姜穗的?她也配进我盛家的门?”
盛星衍显然没料到她发现了这些,眉头瞬间紧锁。他大步走到书桌前,想伸手拿回那张纸。
“妈,这是我的自己的事!”
“你自己的事?!”周雅娴霍然起身,她拿起旁边那个被她翻出来的天鹅绒小盒,毫不犹豫地狠狠砸向地面。
“砰!”
盒子砸在地毯上弹开,那枚璀璨纯净、承载着他无数缱绻情思的钻戒滚落出来,在昏黄壁灯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你放着家族给你铺好的康庄大道不走!放着那么多门当户对的千金不选!非要跟一个福利院长大、一无所有的穷学生纠缠不清!为了她荒废学业去搞什么小公司?用她名字命名?!你告诉我这是私事?这关乎整个盛家的脸面和根基!”
周雅娴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她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星衍!你是什么门第?!她姜穗是什么门第?!云泥之别!你知不知道?!你从小到大的眼界、格局、修养,盛家倾注的心血,是为了让你日后带着这样的女人应酬?让她站在我盛家宴会的客厅里丢人现眼?还是让她分走属于盛氏的资源?!”
盛星衍看着地上冰冷孤零零的钻戒,再看向母亲那张因震怒而扭曲的脸,脸上那份被撞破秘密的微窘瞬间褪去,转而被一种压抑的、深沉的倔强取代。
他笔直地站在那里,年轻的面容第一次在母亲面前褪去了所有的顺从和恭敬,剩下的只有不容置疑的坚定和一股无声升腾的对抗:
“门第?脸面?妈,在你眼里只有这些东西才重要吗?!”
“姜穗不需要看盛家的脸色过日子!也不需要你,或者任何人施舍的认可和脸面!”
他指着地上那枚戒指,语气斩钉截铁:
“我有足够的能力为她遮风挡雨!给她安稳,给她未来!不需要你和爸爸的一分钱!‘星穗集团’是我的底气!‘盛太太’这个身份,不是因为盛家,而是因为她是我认定了的人!”
他胸膛起伏,那句反复在信中练习的话语脱口而出:
“我!盛星衍!可以承担起我和她小家庭的所有责任!不需要家族荫庇!”
这番话非但没有平息周雅娴的怒火,反而如同火上浇油。
“你承担?靠你那皮包公司?你眼里还有没有父母?!有没有家族?!翅膀硬了想单飞了?!”
周雅娴气得脸色发白,她几步绕过书桌,手指几乎要戳到儿子的鼻尖上:
“我告诉你盛星衍!那个姜穗,休想踏进盛家门槛半步!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她就别想!你趁早给我断了这个念想!否则……”
她的威胁还未出口,就被盛星衍冰冷的声音截断:
“否则怎样?”
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他看着愤怒得快要失去仪态的母亲,一字一顿地,用最平淡也最诛心的语气说道:
“妈,如果你想找她的麻烦……”
“那我保证,你下次看到我,就是在社会新闻的寻人启事里,而不是盛家的户口本上。”
他甚至还轻轻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毫无笑意的冰冷弧度:
“家?你敢动她,我不回也罢。”
周雅娴倒吸一口冷气,脸上的怒意瞬间被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寒意取代,她完全没料到一向对她保有尊敬的儿子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他竟然为了那个女孩,要用离家出走甚至断绝关系来威胁生养他的母亲?
盛星衍没再看她的表情,弯下腰,毫不顾忌地从地毯上捡起那枚象征着被否决、被践踏的钻戒。
指尖拂去上面的微尘,他不再试图沟通,仿佛刚才那句足以掀起家庭风暴的威胁不是出自他的口。
他最后淡淡地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母亲,什么也没再说,将那枚戒指紧紧攥入手心,推开书房厚重的门,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压抑的黑暗里。
深秋的A市,高档会所顶层的咖啡厅,阳光透过玻璃,铺洒在光洁如镜的桌面、精致的骨瓷杯碟上,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咖啡豆香和若有似无的雪茄气息——一个与姜穗格格不入的世界。
姜穗坐在柔软的丝绒沙发里,背脊挺得笔直——这是她唯一的铠甲。她面前那杯馥芮白几乎未动,只轻轻升起一丝袅袅的白气。她甚至精心梳理了长发,穿上了自己唯一一件略显体面的米色棉麻衬衫,努力维持着那点可怜的、不容侵犯的尊严。
对面的盛夫人,周雅娴,举止优雅无可挑剔,妆容一丝不苟,深灰色羊绒套装衬得她气质雍容华贵,只是那双微微上挑、审视着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冰冷的、居高临下的计算。
周雅娴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了主题:
“姜小姐,想必你也清楚,星衍为你做了很多。”她的指尖轻轻点在桌面上,发出细微的、带着警告意味的轻响,“他用你的名字命名公司,背着我们买房子,甚至……计划着毕业就结婚。”
她端起骨瓷杯,啜饮了一小口咖啡,动作优雅而疏离:
“坦白说,这些我都知道。你们这个年纪,有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很正常。”
“我一直以为,星衍只是一时糊涂,或者出于同情心作祟。年轻人嘛,容易上头。等他撞够南墙,碰得头破血流,自然就知道回头了。”
姜穗放在膝上的手无声地攥紧,她迎向盛夫人审视的目光,深吸一口气。这就是她今天赴约的目的——向这位掌控着盛家权柄的女主人,剖白她无法用金钱衡量却同样沉甸甸的决心。
她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声音甚至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颤:
“盛夫人,我知道您可能误解了。我很清楚自己和星衍的差距,也从未想过依附盛家。”
“我答应和星衍在一起,只是因为我们彼此相爱。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不会花盛家一分钱,也不会依靠星衍的‘星穗集团’。”
“我有能力承担自己的生活,更不会因为任何外界的阻挠,放弃我爱的人。哪怕未来再难,我也会靠自己的努力走下去。我不会和星衍分手。”
这是她的宣告,是她守护这份艰难得来的、如同水晶般易碎的爱情的全部底气。
周雅娴听完,嘴角竟缓缓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笑意。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欣赏,反而充满了洞察一切又掌控全局的嘲弄。
她放下杯子,没有再看姜穗那副强撑的、被爱情鼓舞的倔强模样,而是从容地从自己那个价值不菲的爱马仕手包里,优雅地拿出一个薄薄的、印着市中心医院标识的文件袋。
没有多余的言语。她将那个文件袋轻轻推到了姜穗面前那杯冰冷的咖啡旁边。
阳光透过玻璃,清晰地照亮了文件袋封面打印着患者信息的部分:
患者姓名:孟芳华
性别:女
年龄:56岁
初步诊断:慢性肾功能衰竭 晚期
主治医生:XXX
那一瞬间。
刚才支撑姜穗挺直脊背的所有勇气、那些掷地有声的誓言、那份灼热的信念——如同被冰水兜头浇下,瞬间熄灭、冻结、然后碎成齑粉。
她的大脑“嗡”的一声变成一片空白。耳边周雅娴的声音似乎远在天边,又仿佛直刺耳膜:
“你说你爱他?”
“一个连自己相依为命的恩人都救不了的‘爱’,算什么爱?能当钱花?能当肾源用?还是能负担得起每周三次透析天价费用和换肾手术的巨额债务?”
“拿着报告,看清楚。”
“我知道你查过了,也知道孟芳华在瞒着你。她那个破孤儿院根本承受不起这种病的开销,拖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她微微前倾,目光锁定了姜穗惨白的脸和空洞的眼神:
“现在,我给你一条明路。”
她的指尖敲了敲桌面,如同审判官的宣判:
“立刻马上,和我儿子盛星衍分手,彻底分手,不再有任何联系!”
“好处是,我立刻安排孟芳华进全国最好的肾内科,匹配肾源、费用……所有问题,不需要你操心一分一毫!全部由我承担。”
“甚至……”
周雅娴从包里又拿出一张烫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复印件,那是位于L国的一所顶尖学府——一所足以让任何学子眼红的名校。
“我还附赠一张去L国名校的offer和全额奖学金。当然,这并非是为了让你深造镀金,”
她看着姜穗眼中最后一点光彻底熄灭,才慢条斯理地补充道:
“只是为了让你这个巨大的‘麻烦’,彻底、永久地消失在我儿子星衍的面前!离开这座城市,让他……彻底死心!”
会所里流淌着轻柔高雅的音乐,窗外是奔腾不息的江水。而在姜穗的感官世界里,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的黑暗。她像灵魂出窍般盯着眼前那张重若千斤的诊断报告。
孟姨那张瘦削苍白的脸、强撑着挤出笑容叫她“穗丫头”的样子、电话里拼命掩饰的咳嗽和疲惫……所有的画面疯狂涌入脑海,与报告上冰冷的“肾衰竭晚期”几个黑字重叠、撞击。
周雅娴清晰的声音,再次将她拉回地狱:
“姜穗,这是你唯一能救孟芳华的路。不然,你就等着看她被病痛慢慢耗干,然后你在星衍怀里流着无用的眼泪!”
她优雅地拿起手提包,站起身:
“明天这个时间,我要在这里听到你确切的答案。”
她俯视着那个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僵在沙发上的女孩,如同看着一只挣扎在泥泞中的蝼蚁,声音冷淡得不带一丝波澜:
“记住,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考虑清楚。”
奢华雅致的咖啡厅包厢里,只剩下姜穗一个人。
阳光依旧明媚地洒在桌面上,而姜穗的世界,却仿佛被投入了漆黑的深不见底的冰海。她死死盯着那份如同死亡判决书般的诊断报告,张了张嘴,喉咙里却连一丝呜咽都发不出来。
只有冰冷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孟芳华”和“肾衰竭晚期”那几个让她肝胆俱裂的黑字上,洇开绝望而无声的水痕。
那张印着L国名校offer的华丽纸片,此刻像一张通往无尽放逐的单程票,也像一个无比刺目、标注着灵魂出卖价码的血红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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