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文集文物医生：这个刑警有点帅

张扬嗫嚅：“我不知道是谁，所有人都在被监视。”
“所有人，包括现在的张文华吗？”
“我不知道，他妈的他也是个疯子，身边天天跟着两个保镖，连他妈睡觉都在一起，跟怕谁要杀了他一样。”
张扬气愤道：“我想拉他说两句悄悄话，他都说那保镖不是外人。”
两人越听越皱眉，接着有人慌张跑了过来。
吴阳猛然拉开审讯室的门，和三个人对上视线。
“这里监控怎么不亮了？”吴阳的语气很不善，但是看见严昶后又小了声音，“我就是担心出问题。”
严昶似笑非笑的看他：“技术组现在还有负责二十四小时看监控的？”
吴阳身体一僵：“当然不是，但你们审讯总要有人盯着。”
“哦？是吗？”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吴阳眼皮跳了一下。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吴阳硬着头皮开口。
吴阳刚说完这话，审讯室的灯又亮了。
他看了眼正在运行的监控：“既然没事我先走了。”
严昶没拦他，他刚走没多久，审讯室的灯又灭了。
“来，我们继续，刚刚说到保镖了是吧。”严昶顿了顿，“你说那些保镖形影不离的跟着他，知道为什么吗？”
张扬刚刚跟吴阳对上视线的时候，吴阳用眼神威胁了他。
他心不在焉的说：“他说怕有人杀他。”
“谁要杀他？”
张扬停顿了几秒：“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
“好，你说真正的张文华已经死了，你的依据是什么？你看见了他的死亡过程？”
“没有，这也是他告诉我的。他说张文华被他捅了几刀。”张扬面色畏惧，“我不敢多问。”
吴阳又打开了门。
“.....”
严昶和他对视，他心虚却还是道：“怎么又不亮了？”
“不亮你不去检查一下线路，来问我？”严昶好笑道，“你觉得是我弄的？”
吴阳脸色铁青。
“常生去哪里了？”他像是抓住了把柄问道。
严昶无所谓道：“上厕所，你可以去厕所找。”
灯又亮了，吴阳脸也绿了。
严昶眼底没有笑意，语气却和往日一样：“还有事？”
“没有了。”
吴阳狼狈的离开。
然后审讯室的电源又被关闭了。
“所有人里还有谁？”
张扬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还有谁被监视？”
张扬找回自己的声音：“很多，我只是个干活的，我不知道。”
“靠靠靠，老大你们问完没有啊。”常生飞快跑进审讯室，“我看见吴阳去查电路，怕跟他撞上就先回来了。”
顶尖的黑客只需要最简单且流氓的方法。
关闭电源。
“监视你们的是谁？”
张扬茫然的看着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痛苦的喃喃：“没有安全的地方，这里也有人监视，没有安全的地方。”
张扬的精神似乎瓦解了，崩溃的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吴阳第三次来到审讯室，也快疯了。
“这间审讯室有问题，换一间。”
可惜这几位没鸟他。
“张扬，来笔录上签字。”
严昶把做好的笔录给张扬。
完全被无视的吴阳差点气吐血。
他想去看笔录，常生却堵在他面前故作疑惑道：“老大说你刚刚找我？”
吴阳面色缓和：“只是问一下而已。”
笔录被收起来，他没看见，这东西他其实调一下内部监控就可以，但是电源反复关了三次，很难说不是他们故意的。
但是他也很小心，假装自己不在意。
“行了，我们也审讯完了。”严昶盖上笔录道。
张扬被两个警员送回拘留室。
“你来这里多久了？”严昶状似不经意的询问吴阳。
吴阳想也没想就说：“三年。”
他回答的很快，回答完他就离开了。
“走吧，给局长他老人家找点事情做。”
严昶吊儿郎当的走在前面，黎温一直心不在焉，跟在他们后面想着刚刚张扬看她的那个眼神。
张扬第一次看她时，就像猎人要捕杀的猎物。
可这次不一样，张扬的眼神很奇怪，就好像她真的是张扬很久没见过的朋友一样。
她不知道张扬那个眼神里到底有什么。
这身衣服吗？
黎温垂眸，这是她第一次尝试穿男生的衣服。
她脚步倏然一顿。
混乱的记忆里，她见过有人这么穿。
那人比她高出一个头，手上拿着银做的防风打火机正在把玩，穿着黑色大衣的人与夜色融合，分不清到底是衣服更黑还是环境更黑。
他朝黎温张了张嘴，唇瓣上下开合，她没听清那句话。
黎温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悲伤。
这种情感来的莫名其妙，却只是一瞬间就消失殆尽。
她快步跟上他们。
局长看见他们三个来有些奇怪：“怎么了？”
严昶没吭声，常生熟练的打开电脑，敲击键盘。
动作一顿，常生走到窗边把那颗巨大的龟背盆栽移动了一下，龟背后面的墙体有个在闪的红灯。
他朝红灯挑衅般竖起中指。
这边的墙体似乎是纸糊的，常生用手用力按了一下，墙面就陷了进去。
他拽出摄像头，丢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局长面色铁青：“这是怎么回事？”
“有内奸，我们初步判断是吴阳。”严昶道。
局长不愧是局长，严昶三言两语他就整理完了大概。
但是他脸色并不好，特别是常生说这针孔摄像头已经放一年多时间的时候。
严昶道：“得想个办法抓到他的把柄，以及知道这么做的原因。”
长久不说话的黎温终于开口了：“可以从他的收汇款记录开始查，大多数事情无非一个钱字。”
她说完三个人都安静了。
黎温半垂着眼眸：“怎么？”
“只是发现你很适合当警察。”严昶道，“你小时候过得不好？”
黎温陷入回忆。
她的记忆总是零碎，小时候的记忆也没有，像心脏坏掉而被剜去腐烂的肉，缺了一块心脏没有影响也不会痛，只是偶尔觉得可惜。
“不记得了。”
她浑然不在意的回答。
局长比严昶更了解黎温，三年前的案子和黎温之前的案子，都是他接手的，他知道黎温很多事情，也知道黎温失忆的原因。
可他也不愿黎温记起，这些记忆无关紧要，黎温不记起当然是最好的。
“一年前，有一笔钱打进了他父亲的账户里。”常生道，“他父亲突发脑梗，要很大一笔钱。”
“对，当时局里还给他捐过钱。”局长回忆着当时的细节，“当时我把捐的钱给他时，他差点跪下来。”
所以，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干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