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全部小说 军事历史 战国谋主,我于乱世布天局

第47章


“我问——为何役不归、仓不清、兵未整?”

他高声道:

“此为策之本职!”

堂内沉寂一瞬。

庾济将草案重重按在案上:“你既说策可问兵政,可敢立言为实案?”

苏砚道:“可!”

他掏出第二策问简,高高举起:

《仓账对扣案·策问章》

“二千两银失,三署未察;仓银对扣三年,百户未知。”

“我苏砚问此案,为政所问,为策所立。”

沈墨在堂末淡声而道:

“此案已由王廷准入‘三月五策’之列。”

“诸位,且观他三月之后,问得几事。”



庾济脸色阴沉,章原低头不语。

苏砚却静立堂上,心中默念:

“三问既出,策权既启。”

“我既不属官,不配籍,却能提一问——便是我之策名。”

王都南门外,平阳旧市。

春夜未央,市中已静。老井旁,一间半废的绢布铺后屋,一名中年男子正缓缓拨开案上的灰布,取出一卷油封账册。

他手指略有些颤抖,那不是寒冷,而是——害怕。

他名李觎,三年前仓副,章家远亲。

那一笔“对扣二千两”的账,是他写下,也是他“抹”下。



三日前,他已从亲人手中得知苏砚即将提起仓案,再议“对扣之问”。

而就在昨日傍晚,有人来敲他的门,自称“庾中使”,带来一句话:

“你若敢应他问,下一次被提问的,便是你的家。”

今日,他终于做出选择。

他将那卷账册藏入竹筐,系上布带,打算连夜出城。

却没想到,刚一推门,就撞见一人。

潘师。

手持拐杖,独自立于檐下。

“李觎。”他说,“我等你三年了。”



屋中烛火复燃。

潘师在旧几上摊开李觎交出的“仓卷副账”。

那纸张发脆,边角泛黄,但墨迹尚清晰,最重要的是,那上头写着一句评注:

“为章原所嘱,暂留双账三旬,待仓审而定。”

这行字,就像一把刀,直插策堂三署中最深的一环。

潘师低声问:“你当真要交出来?”

李觎闭眼点头:“不交,我会被你们写进问策里。”

“交了……也许还有活路。”



与此同时,齐使馆中。

苏启再次遣人送来“齐廷质名异章”,第二封,比先前更加咄咄逼人:

“既非齐籍,又涉军策;若不澄名,则不得策政。”

沈墨看完后,将章递给虞和,淡淡一句:

“他们已明着来了。”

“要我们交人,不如说——要我们交策权。”

虞和:“东宫尚能挡?”

沈墨摇头:“能挡,但若策不成,太子也留不得他。”

“他要活,不能靠谁。”

“得靠——他自己问出一条命来。”



苏砚也在策署中读完那封新书。

他淡淡一笑:“又来了。”

“‘不得策政’?”

“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不得也得’。”

他拂袖写下第三问之题:

兵役未整案

• 所涉:南营预征之兵,四月应练,至今未齐。

• 所问:兵户何故不归?役官何人私挪军银?

• 所引律条:魏律·兵筹典第七条。

• 附件:砚微旧案草稿残页·议兵问责章一式。

苏砚将其封好,递与潘师:

“此问送堂,由你呈。”

“若被驳,便以砚微之名,为引。”

潘师一愣:“你要借砚微之故,重开兵策?”

苏砚点头:“他们不认我,可我写的,是他未写完的。”

“这不是我的问,是——旧策未了之问。”



三日后,策堂例会。

潘师代苏砚递上第三问案卷,并说明援引旧策《砚微问条》为辅证。

庾济一见“兵策”字样,便即冷声反驳:

“策问不得涉兵。”

“律院裁定,兵乃王权,非问政可涉。”

潘师回以沉声:

“砚微当年拟问兵役,未曾遭驳。”

“今案援引旧策,并未越制,只问——‘为何役不归’?”

虞和亦开口:

“兵不练、役不至,策不问,则谁问?”

“若策不为民之兵、国之役而问,又有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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