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5-05-29 22:02:58
古代言情《红楼:定天下》,讲述主角贾赦贾珩的爱恨纠葛,作者“十三的七七”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酒肆门帘被掀起时,带进来一股子寒冽的潮气,火塘里的火苗猛地一蹿,映得墙上年画里的关二爷红脸更红了。贾珩脱了绯色官服,只穿件青布短打,半旧的棉袍搭在椅背上。他屈着一条腿坐在条凳上,靴底沾着的泥点子在青砖地上洇出几个浅印子。对面的周铁牛灌下一大口烧刀子,酒液顺着花白的胡子往下淌,把前襟洇湿了一片:“臭小...
。
银川的风裹着沙粒打在“塞上春”的布幡上,“噼啪”作响。酒肆门帘被掀起时,带进来一股子寒冽的潮气,火塘里的火苗猛地一蹿,映得墙上年画里的关二爷红脸更红了。
贾珩脱了绯色官服,只穿件青布短打,半旧的棉袍搭在椅背上。他屈着一条腿坐在条凳上,靴底沾着的泥点子在青砖地上洇出几个浅印子。对面的周铁牛灌下一大口烧刀子,酒液顺着花白的胡子往下淌,把前襟洇湿了一片:“臭小子,从百户到游击,你用了两年——老子当年在宣府当把总,从伍长熬到百户,整整耗了二十年!”
“老周头,您当年要是有火铳、有竹筋墙,能比我还快。”贾珩笑着把酒碗往他跟前推了推,碗沿碰在粗陶酒坛上,“叮当”一声。他伸手拨了拨火塘里的炭块,火星子“噼啪”炸开,落在周大柱磨得发亮的刀鞘上——那刀鞘还是镇北堡老匠头王铁锁亲手包的牛皮,边角都起了毛。
张铁柱蹲在门槛边,把军靴脱了搁在火边烤。他的脚底板沾着宁夏的土,混着血渍,在青砖上蹭出个模糊的脚印:“珩哥儿,您这官服穿着不硌得慌?”他指了指贾珩搭在椅背上的绯色官服,补子上金线绣的熊罴在火光里泛着暗金,“前儿在银川城转,百姓见了都跪,我瞧着比咱镇北堡的破旗还扎眼。”
“扎眼好啊。”周大柱把酒碗重重一磕,酒液溅在火塘里,“滋啦”一声蹿起老高的火苗,“当年在镇北堡,鞑子拿咱们当软柿子捏;如今您穿着这官服往城楼上一站,那些盐商、叛军见了,腿肚子直打颤——这官服,是咱镇北堡的兵拿命换的!”
周铁牛突然拍了下桌子。他的手掌宽大,指节上还留着刀疤,拍得酒坛晃了晃:“换命?当年在红崖口,你小子带着五十人摸黑爬小道,石子儿硌得脚底板血肉模糊,我在谷口听着动静,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他抄起酒坛又灌了一口,“后来收了十七颗左耳,你蹲在石头后面数,手都抖——那会儿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池子里的鱼。”
贾珩摸了摸腰间的忠武剑。剑鞘是黑檀木的,被他摸得发亮。剑穗子是宁安公主亲手编的,用的是镇北堡的红丝线,这会儿正搭在他手背上,暖融融的:“老周头,您忘了?红崖口那夜,您在谷口喊‘珩哥儿带五十人抄后路’,声儿比鞑子的马刀还响——要没您那句,我哪敢带着人往上冲?”
张铁柱突然笑出了声。他的笑声粗得像破锣,震得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要说红崖口,我倒记起周大柱了!”他扭头冲周大柱挤眉弄眼,“那会儿您蹲在草堆里,攥着把破刀直哆嗦,我还说‘周哥,您这手比筛糠还厉害’——您倒好,回头瞪我一眼,说‘等会儿砍鞑子,保准比你狠’!”
周大柱的脸腾地红了。他摸了摸腿上的旧伤——那是镇北堡十七日守战时中箭留下的,疤瘌像条蜈蚣:“那会儿我家小子才三岁,发着烧躺土炕上。我想着,要是死了,珩哥儿给的银翘散还没熬完呢——这刀,能不攥紧了?”他端起酒碗朝贾珩举了举,“敬珩哥儿——没他,我家小子早喂了阎王爷;没他,咱镇北堡的兵早散了。”
“敬镇北堡!”张铁柱把碗重重碰上去。他的腕子粗得像牛腿,碰得酒液溅出来,落进火塘里,“滋啦”一声又蹿起一团火。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
Copyright (C) 2025 红牛小说 All rights reserved桂ICP备2022003909号-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