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儿神

该睡觉了，宝贝，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哥声音如同毒蛇般粘腻冰凉。

我死死捏紧了程景姝的手，试图阻止她走向那个可怕的地方。

下一秒，程景姝就果断地甩开我的手，任由我哥那双淫邪的大掌搂住了她的腰。

走之前，她回头冷冷睨了我一眼：「你打碎了碗，就和叔叔阿姨老实交代，别想我包庇你。」

我怔了怔，随即被一股强大绝望的无力感瞬间裹挟，我鼻头一酸，低下头狠狠抹了把眼。

我哥紧紧盯着我的目光打消了几分狐疑，他嘴角重新挂起猥琐的笑，揉着程景姝的臀猴急猴急地进了屋。

又是一阵熟悉的动静，今晚我哥折腾得比以前还要激烈数倍，我不敢再听，魂不守舍地回到了柴房。

我将自己皱巴巴地蜷缩在简陋铺成的干草床上，逼迫自己不去注意我哥房里传来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我意识涣散，迷迷糊糊之际，我哥骤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地叫喊。

5

一阵剧烈的物体碰撞声劈里啪啦地撞进我的耳膜，我心里那根弦绷到了极致，外衣都来不及套，就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啪的一声闷响，一团硕大的黑色活物被狠狠抛掷在我脚边，我吓得叫了一声，下意识往另一头窜。

一只冰凉的手稳住了我的身体，我扭头一瞧，是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但面色异常平静的程景姝。

心口悬了一宿的大石猛然坠地。

我爸妈听到动静也慌得外衣没套就冲了出来，看到被扔到地上的那团黑色活物是什么之后，我妈白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我爸连连往后踉跄了好几步，面色苍白如纸，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我哥，双唇不停地打着哆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哥裤子都没穿，双手捂着下体，朝被掷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黑兔，嘴里仍旧咒骂不停：「我去你妈的死畜生，咬坏了我的命根，管你什么兔神还是兔鬼，老子下地狱也要砍死你！」

我哥还欲再骂，我爸已经冷静下来，他脖子涨得通红，抬手就狠狠抽了我哥一巴掌。

他几乎是吼出了声，音调都怪异起来：「兔神怎么会在你房里！」

「你、你活腻了，要死是吗！」

我哥被打懵了，他从未被我爸碰过一根手指头，反应过来后他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失声：「爸？！这畜生要绝你老李家的后！你居然为了这么一只死兔子打我！」

我妈几乎是跪着将黑兔捧了起来，她眼白布满了红血丝，紧紧盯着我。

「你知道对不对，你知道你哥把兔神拿进房间了对不对，你为什么没说？啊？」

她一只手死命揪住了我的头发，「你这个该死的扫把星，你恨我们，恨你哥，巴不得你哥死是不是？！」

我被这尖锐钻心的痛疼得弯下了腰，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在我疼得恨不得当场去死的时候，这股要将我头皮生生撕扯下的力量忽地松开，一双冰凉的手有力地将我揽到身后。

程景姝的声音听不出起伏，「阿亮要玩的花样，他说在兔神面前肆意折腾玩弄它的供品，他感觉很爽。」

这样直白到羞耻的话被程景姝冷冷淡淡地说出来，整个院子都寂静了半晌。

我哥噎了一下，恼羞成怒地瞪向程景姝。

「你这个贱人瞎说什么？明明是你先提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