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解开后，他的爱意扑面而来

徐越见状，准备从办公室离开。忽然又像想到了什么，折返回来：“今天的事情，网上传得沸沸扬扬。”

“知道救人的是谁了？”陆凛问。

徐越摇摇头：“只拍到个背影，现在都在找是谁救的人。”

陆凛了然，嘱咐道：“算了，让张天明知道就行了。”

徐越应下：“我去办。”

说完便走出了会议室。

陆凛摘下眼镜，手指按在眼角上。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转头一看，许凌霜站在门边，手里捧着一份快递。

本该在家里休息的人突然出现在这儿，陆凛眉头微微皱起，问：“你怎么在这？”

许凌霜走上前，把快递放在他面前：“是我的失误。希瑞寄来的文件，之前我不小心留了我家的地址。”

陆凛瞥一眼文件，沉默了半晌，道：“你明天再带过来也行，何必现在跑一趟。”

许凌霜没回答他的问题，从柜子里找了个美工刀想把快递拆开。

锋利的刀片被转出来，刚要接触到包装袋，陆凛丝毫不顾自己的掌心冲着刀尖，从她手里把美工刀接了过来。

他没有过多解释，只说：“我来。”

刀尖划过纸片，发出清脆的声音。

许凌霜觉得他刚刚那样太危险，轻声说：“其实我的血小板已经好多了。现在流血……也不会那么难止住了。”

她从前血小板低，有轻微的凝血障碍，却当了运动员。

陆凛那时把她当作玻璃，怎么样都怕摔碎了，什么尖的都不让她碰，连靠近都不行。滑冰的时候也必须戴手套，怕她被冰刀割伤手。

听见她这么说，陆凛心沉了下来，道：“那就好。”

会议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桌面上摊着刚刚从包裹里取出来的文件。

陆凛粗粗浏览一眼，觉得也没重要到需要立即送过来的程度，便道：“你对希瑞医药的项目很上心。”

“嗯。”许凌霜承认，“这个项目的框架，毕竟是我们一手搭起来的，像自己的孩子一样。”

她说得诚恳：“如果你不让我来当你助理，我现在正在研发新药。”

陆凛没好气地说：“我阻挡到你悬壶济世，挽救苍生了？”

许凌霜看他一眼：“您是我老板，我不敢评价。”

陆凛手往桌面上一扫，像收扑克牌那样把文件收起来。

“美国的医学院不好申请，要当医生更难。”他突然想到许凌霜在美国学医的那段经历，“你当时是不是就没想过回来？”

把英语学到母语水平，啃下那么多生僻晦涩的专业名词，到最后没了经济支撑到处打工挣钱。

“是啊。”许凌霜笑了笑，“想换个新环境，到没人认识我的地方。”

听了这个回答，陆凛停下了手里转笔的动作，想到她研发的靶向药，便换了个话题：“浸润性肺腺癌，怎么突然对这个方向感兴趣。”

很多时候兴趣的开端总是有原因的，或好或坏，但是到了把兴趣当成工作的程度了，早就过了那个不能谈起的时候了。

陆凛看着她，她帮他把文件分类整理好，方方正正地叠在桌上，把用好的美工刀收回柜子里，把拆下来的包装丢进垃圾桶。

一切就绪之后，她很自然地说了一句：“我妈妈是因为这个去世的。”

陆凛觉得自己正于无声处听惊雷，惊讶地抬头看她一眼，她一双秋水般的杏眼没半点起伏，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平静得就像是在谈论明天的天气预报。

“抱歉，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