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穿一个搞钱一个掌权，顺便恋爱

赵屠户把拳头捏得咯咯响：“要是他们敢拦，我就带着屠户们去州府门口静坐！看他们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

林砚看着眼前这些人，心里暖烘烘的。他举起茶杯：“各位的心意，我领了。这杯茶，敬咱们的联盟，也敬咱们往后的路！”

众人一饮而尽，茶味虽苦，心里却甜。

可谁也没注意，墙角的阴影里，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手里攥着个小小的竹筒，里面装着的，是刚从林砚书房窗台上取来的一缕头发。黑影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一阵若有似无的茉莉香。

林砚送完最后一个商户，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天。月亮躲在云后面，星星也少得可怜。他不知道，州府的阻挠只是开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不远处等着他。而这场风暴的中心，竟与千里之外那个正在考场上挣扎的沈惊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上

贡院的晨露打湿了青石板，沈惊寒扶着考房的木柱，指尖冰凉。头晕像潮水般一阵阵涌来，眼前的字在试卷上跳着舞，忽大忽小。他咬了咬舌尖，刺痛让他清醒了几分——这是院试的最后一场，考的是策论，最能看出真才实学。

“论河工利弊”，五个字落在纸上，墨迹因他的手抖微微发颤。沈惊寒闭上眼，强迫自己回忆现代看过的水利纪录片，那些混凝土堤坝、泄洪闸的原理，虽然不能直接写出来，却能转化成“疏堵结合”的思路。

他深吸一口气，笔尖再次落下。这次写得极慢，一笔一划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试卷上，晕开一小团墨渍。他慌忙用衣袖去擦，却越擦越脏，像幅被泼了墨的山水画。

隔壁考房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是有人在偷看。沈惊寒瞥了一眼，那考生吓得赶紧缩回头。他心里冷笑，自己这副病恹恹的样子，竟还能让人觉得有抄袭的价值。

写到一半，他实在撑不住了，趴在桌上喘气。胸口像压着块大石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疼。他想起林砚，那个在江南小镇把外卖队做得风生水起的青年，此刻大概正骑着改装的独轮车，风风火火地送货吧？那样鲜活的生命力，竟让他生出几分羡慕。

“打起精神来。”他对自己说，用指甲掐了掐掌心。现代金融系高材生的骄傲，不允许他在这里倒下。他重新坐直，从怀里摸出颗提神的药丸——老仆给的，说是用黄连、薄荷做的，苦得能让人跳起来。

药丸刚入口，苦涩就像针一样扎进喉咙。沈惊寒的眼睛瞬间睁大，精神果然好了些。他抓起笔，趁着这股劲，飞快地写起来。思路越来越清晰，从黄河的淤堵写到运河的漕运，从古代的都江堰谈到自己构想的“分段治理法”，笔锋渐渐凌厉起来，竟看不出一丝病态。

监考官巡视到他的考房，原本只是随意一瞥，看到试卷上的字，脚步却顿住了。这字初看歪歪扭扭，细看却风骨暗藏，尤其是论述部分，观点新颖，条理清晰，竟比许多老举子写得还好。他忍不住多看了沈惊寒几眼，见这青年脸色苍白，却眼神明亮，不由得暗暗点头。

沈惊寒没注意监考官的目光，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试卷上。阳光从考房的小窗照进来，在纸上投下一块光斑，像个温暖的小太阳。他忽然觉得，这场病，这场考试，或许都是命运的考验。挺过去，就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