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穿一个搞钱一个掌权，顺便恋爱

他把纸条小心翼翼地收好，抬头望向北方，京城的方向被云层笼罩，看不真切。但他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从千里之外的京城，望向他这里，带着担忧，也带着某种默契。

林砚握紧了拳头，眼里闪过一丝坚毅。不管这赏花宴是什么，不管苏家有多诡诈，他都不会怕。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遥远的京城，有一个人和他站在一起，共同面对着来自苏家的威胁。

而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将会把他们两人的命运，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割。林砚深吸一口气，转身对伙计们说：“准备一下，咱们的冷链运输，该往北方拓展了。”

他要主动出击，不能总是被动防守。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个决定，将会让他和沈惊寒的人生轨迹，在不久的将来，迎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汇。

京城的雪，又开始下了。沈惊寒站在窗前，看着老仆远去的方向，心里默默祈祷。林砚，你一定要平安。我们的路，才刚刚开始。

一

州府西市的配送点里，卯时的梆子刚敲过三遍，李狗子已经蹲在门槛上啃第三块米糕了。他脚边堆着七八个竹编食盒，蒸腾的热气裹着肉包的酱香、糖糕的甜香，在晨雾里绕成一团诱人的云。

“柱子哥，张记酒楼的早点再不来，城东私塾的先生该拿着戒尺来掀咱们摊子了。”李狗子含糊不清地嚷嚷，指尖沾着的糖霜被他蹭到鼻尖上，活像只偷嘴的花猫。

王二柱扛着块新做的木牌从里屋出来，木牌上“准时达”三个漆字还泛着油光。“急什么，”他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张掌柜家的小孙子昨天摔了跤，他媳妇要照看孩子，晚半个时辰算啥？我已经让新来的小马去给先生赔罪了，还带了两碟蜜饯当赔礼。”

李狗子眼睛一亮：“就是那个能把州府小巷子背得比自家炕头还熟的小马？他去准行，上回城南王寡妇家的狗丢了，都是他领着人在城隍庙后头找着的。”

正说着，一个穿着靛蓝短打的瘦高青年快步进来，肩上搭着块湿毛巾，正是他们说的小马。“柱哥，先生说晚些无妨，就是让咱们捎句话——明儿想订二十个菜包，说是给学堂里的贫家子弟加个餐。”他说话时眼睛弯弯的，透着股机灵劲儿，“对了，刚才路过布庄，刘掌柜说他儿媳妇生了，想订十碗红糖鸡蛋，要咱们晌午前送到。”

王二柱往账本上记着，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记下了，让后厨多卧两个蛋，算咱们送的贺礼。”他抬眼看向墙上贴的《配送须知》，那是林砚照着现代服务手册改的，用大红纸写着“风雨无阻、错送包换、态度恶劣砸招牌”，下面还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小图——一个伙计冒雨送食盒，一个掌柜给客户鞠躬道歉，旁边用小字标着“违者扣月钱”。

“老板这法子真管用，”小马凑过来看了两眼，挠挠头笑道，“以前在别处当差，送晚了挨骂是常事，哪有现在这样，客户还替咱们着想。”

王二柱放下笔，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叫人心换人心。老板说了，咱们送的不光是吃食，是脸面。客户肯把早饭、汤药的事托付给咱们，那是信得过咱们。”他指了指账本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你看，这才半个月，常客就多了三十多家，连州府衙门的主簿都成了咱们的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