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穿一个搞钱一个掌权，顺便恋爱

说话间，林砚掀着帘子进来了，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刚路过街口，张老汉新蘸的，给你们当零嘴。”他把糖葫芦分给众人，目光扫过墙上的配送路线图——那是张用桑皮纸画的州府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墨笔标着路线：红色是饭点高峰线，蓝色是僻静小巷线，还有条用金线描的，是给官宦人家送东西的“体面线”。

“柱子，昨天城西李府的订单怎么回事？”林砚拿起账本，指着其中一页，“客户备注要‘少油少盐’，后厨怎么还是按老方子做的？”

王二柱脸一红，挠了挠头：“是我没交代清楚。李府的老夫人有咳嗽病，后厨的王师傅忘了改口味……不过我已经让伙计把菜抬回来了，重新做了一份送去，还赔了两盒润肺的秋梨膏，老夫人说不碍事。”

林砚点点头，把账本合上：“不碍事也得当事办。咱们能在州府站稳脚，靠的就是比别人多一分心。下次再犯，你这个管事就得去跟着送一个月的货，亲自尝尝被人挑错的滋味。”

王二柱赶紧应下，旁边的李狗子偷偷冲小马挤了挤眼——老板这招“换位思考”是新教的，上个月他送错了药，被林砚逼着去药铺当了三天学徒，回来后算账比账房先生还仔细。

二

巳时的州府渐渐热闹起来，青石板路上车水马龙，叫卖声此起彼伏。林砚的配送点门口却排起了长队，不是来取货的，是来报名当配送员的。

“老板，我力气大，能背三个食盒跑三里地不喘气！”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拍着胸脯，震得旁边的幌子都直晃。

“我识得字！能看懂订单上的弯弯绕绕！”一个穿长衫的穷书生推了推磨花的木簪，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林砚坐在临时搭的长桌后，手里拿着支炭笔，笑眯眯地问：“识字好啊，那我问你，‘加急’两个字怎么写？要是客户写了‘避忌李姓’，你该咋办？”

穷书生愣了愣，随即拱手道：“‘加急’二字不难，至于避忌，自然是绕开姓李的伙计去送，免得冲撞了客户。”

林砚眼睛一亮，在他名字后面画了个圈：“就冲你这机灵劲儿，录取了。去后面领件号服，让小马带你熟悉路线。”

打发走众人，林砚刚想喝口茶，就见张记酒楼的掌柜提着个食盒匆匆赶来，脸上的褶子都拧成了麻花：“林老板，不好了！刚才苏家的管家来订酒席，说要给苏小姐办赏花宴，点名要咱们配送，可……可他说要是出了半点差错，就砸了咱们的招牌！”

“赏花宴？”林砚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沈惊寒那封信上的话，“苏家的小姐？哪个苏小姐？”

“还能是哪个，”张掌柜压低声音，“就是那个在京城出了名的苏婉清小姐，听说最近要来州府探亲。她那位堂叔，不就是前阵子找你麻烦的苏大户吗？”

林砚端茶杯的手顿了顿，茶水在杯沿晃出个小漩涡。好啊，正主终于要露面了。他放下茶杯，脸上露出惯常的笑容：“订酒席是好事啊，张掌柜您怕什么？咱们的配送员手脚麻利，保证把菜送到时还冒着热气。”

“可他们要的菜也太刁钻了！”张掌柜打开食盒，里面是张红纸写的菜单，“要刚从湖里捞的活虾，还得是三寸长的；要北边运来的冬笋，得带着冰碴子；最离谱的是，要三十里地外的桃花蜜，说是用来调糕子的！”